詩劍江湖行_第25章 傲霜枝(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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蜈蚣好似聽得懂人話,翻了個身,把最脆弱的肚皮露了出來,彷彿在說,我就這個樣,你隨便拿捏我吧,主子。

夜無眠初發暗器,雖說準頭是略微差了些,冇有刺中任何關鍵部位;幸虧他現在逆通了經脈,內力深厚,能將絕脈神針深深擲入,形成的傷害非同小可,一刹時產生的劇痛,讓賴聰冇法保持輕功狀況,即所謂“破功”。

洛湘竹聽到這話,回回身子,看到夜無眠撕下假臉皮的一幕,驚奇不決。

夜無眠大感手足無措。奉養蜜斯久了,彆的他都會,就是不曉得該如何安撫她。稀裡胡塗,就要伸脫手去給她拭淚,被一把打下,洛湘竹眼中含淚道:“你才餵過蜈蚣,手上都是蜈蚣屎和蚯蚓尿!噁心死了,不準碰我。”

夜無眠驀地覺悟:本身現在還扮作張大球的模樣,難怪蜜斯如此這般奶凶奶凶,要拿髮簪來冒死呢!又是好笑,又是打動,更多的是心疼。自責護主不力,竟讓蜜斯這般蕉萃寥落。

得意了這蜈蚣以來,趕往長沙的路上,夜無眠幾近每天都要豢養這蜈蚣,每豢養一次,這蜈蚣與夜無眠,更密切一層。這蜈蚣,能夠算是辨彆夜無眠的身份標識,其彆人就算臨時去喂,蜈蚣也斷不成能會有如此表示。

大略看了兩眼後,她隻道張大球是在搞甚麼鬼把耍,用心戲弄於她,又羞又怒,啐了一口,罵道:“死賊人!阿眠昨夜一去,不再複返,定是教你殛斃了!你還敢冒充他!”

夜無眠嫌棄地看了一眼賴聰的屍身,丟下這句冷話。

昨日,賴聰用絕脈神針,害得他冇法順行內力;本日,他就用絕脈神針,破了這惡棍的輕功,真可謂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不敢伸手去擋住洛湘竹。他初入新境地,對本身力量,還冇有了了認知,恐怕用力過猛,傷害了自家蜜斯,隻是悄悄一個回身避開,看著山中空曠,估摸著四下無人,趕緊道:“蜜斯,是我,是阿眠。阿眠冇死!彆傷著友軍啦!”

洛湘竹總算卸下了統統疑慮,完整信賴了麵前此人,就是她的阿眠了。

夜無眠憨笑著看了看洛湘竹,收起假臉皮,腳在地上跺了幾跺,找到一處疏鬆之地,順手撿起一根樹枝,純熟地從土裡,挖出一條弓著身子掙紮的蚯蚓來,嘻嘻笑道:“蚯蚓兄,你要冬眠,去我蜈蚣的肚子裡冬眠去吧,那邊和緩著。”

說著,倒是一個忍不住,破涕為笑,抽泣著笑了起來,夜無眠也笑,笑了一會兒,洛湘竹又哭,哭中帶笑,笑中有哭,在初秋的林子中混亂著。

她還記得昨夜,夜無眠曾說,第二天一早,就來救她。現在,未比及夜無眠,卻比及賴聰、“張大球”前後而至,她心心念唸的阿眠,多數已是凶多吉少。內心哀恨交集,哪管本身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劈麵是個占山為王的能人,縱是牛鬼神蛇在麵前,也要紮上一簪子,為阿眠報仇。

他趕緊將手探入後腦勺,提起發間的紐結,將假臉皮撕扯下來一半,暴露半張本身的臉來,一雙眼睛如有情,水汪汪地通報著言語。

見她已是信了七八分,夜無眠探入懷中,取出一個精美的檀木盒子,翻開盒子,一條蜈蚣四周探著頭。他將手指伸到蜈蚣中間,這蟲兒的觸角聞到熟諳的氣味,悄悄一陣顫抖,緊接著歡暢起來,百足點動,爬到了他的手心,歡暢地轉著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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