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堆棧裡,兩人都換上新衣裳,夜無眠仍做丫環侍女打扮,旁人不知情的,絕難瞧出他本是男兒身。
一堵朱牆擋在巷口絕頂,兩人沿著朱牆南行了半射之地,來到轉角,又走了會兒,看到一個府邸前,立著兩隻外型凶悍的大石獅子,正門上掛著一個匾額,鎏金的兩個大字甚是顯眼,“譚府”。
一夜無話,第二天辰時過半,洛湘竹在纏綿中醒來,她昨夜逛夜市逛得發瘋,當時不感覺累,到明天早上,終究有身材快散架的感受了。
洛湘竹拍了拍馬背,表示馬兒莫再走了。
說完,看向夜無眠。
行過一架廊橋,穿過一座牌坊,步入一條巷子。
恐怕當時,本身也隻是趴在牆頭上悄悄地看吧!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感覺滿足了。
掌櫃眼睛一亮,拊掌笑道:“哈哈,女人這是在出對子嗎?這但是一個絕妙的上聯呀!可惜小的才疏學淺,對不出下聯來。”
他帶著洛湘竹上門認親,天然萬事以和為貴,等閒不起牴觸,連劍都藏在行箱裡,不閃現出。心想忍得一時之氣,本身走後,蜜斯在這深宅大院當中,才氣少刻苦頭。
洛湘竹點頭道:“阿眠,你心細如髮,我都依你。”
指著門上道:“到了,此地便是我外婆家。我雖未曾來過,但線路跟我娘說的無異,我小時候聽她講了無數遍,不會記錯。”
誰料這勁裝少女毫不承情,一聲大喝打斷他的話道:“仆人還未說話,丫環卻先開口,這是逾禮!來啊,嬋衣,給我掌嘴!讓這小丫環好好學學,甚麼叫尊卑有序!”
道:“二位客人,這個小木箱,是一個女客人拿來跟我互換一件羅裙的,並稱,如果五年內未拿錢贖回,便不來贖了。現在十年了,也不見來,想來是不會來贖了。你們明天所買衣物很多,正巧缺一個包容箱,這件箱子,便送給你們了罷!”
夜無眠喉嚨微動,很想對出一個下聯來。叵耐他不是飽讀的鴻儒、學富五車的夫子,一時半會,毫無眉目,愣在當場。
她將衣物收進箱中,不擠不空,剛好都能包容,提在手上,小巧簡便。
夜無眠笑道:“那天然是需求去布莊,購買幾件新衣服了。外婆家在長沙,不說是王謝望族,好歹也是大戶人家。我們若穿戴這粗布衣裳前去,少不得要被四鄰八舍笑話,覺得是哪方的窮親戚,前來投奔了呢!”
夜無眠見到這勁裝少女,又看了洛湘竹一眼,臉上浮起一抹笑容,道:“蜜斯,這位姑姑眉宇之間,竟與你有幾分類似,特彆鼻子,都是可兒的小瓊鼻,想來應是你的哪位表姊妹呢!”
巷名“吉利巷”,行人希少,青石路板卻愈見講求,紋著一些瑞獸的圖案,還算清楚,不見太多磨損,可見常日少有人行。
直逛到半夜,兵丁們扯著嗓子大聲呼喚“宵禁”了,兩人這才戀戀不捨,回到堆棧睡去。
夜無眠徹夜天然是無眠,枕著洛湘竹悄悄的呼嚕聲,他在另一張床上,感受尤其放心。心道:“蜜斯,你等著我。等我與吳掌事接了頭,就來你外婆家暗中看望你。”
夜無眠給她端來了熱水、洗漱用品,照顧她洗完臉,漱了口,一起用完熱騰騰的早餐,開口道:“蜜斯,行李我已清算結束,現在隻需一件事做安妥,便可解纜前去外婆府上了。”
洛湘竹打了個嗝道:“卻不知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