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湘竹看了看夜無眠,回想起方纔他將本身全麵保護的模樣,心中想道:“委曲我的阿眠了。這一起行來,為了我的安危,老是出售色相,雖為男人,也不安生。”
俄然一碗香噴噴的蓮子羹端到麵前,“蜜斯,還是要先吃點啦!”
時候到了中午,下廚來報,飯菜已做好,扣問是否用飯。譚敬承道:“還是等母親醒轉再用不遲。”
夜無眠早有防備,護住洛湘竹的同時,悄悄一避,讓這浪蕩子撲了個空。
林玉追嘿嘿笑道:“我明顯看到是個混賬,在滾來滾去用身材掃地,哪見甚麼斯文在掃地!該當是混賬掃地纔對!”
錢伯寧擦了擦口水,眼睛眯成一條線,眼裡再無彆人,隻剩一個夜無眠,調劑好姿勢,又去抓他。
夜無眠也不嫌棄那一身臟,悄悄巧巧一使力,就把錢伯寧提起,溫婉一笑,道:“錢公子,我們走。”
竟然完整不顧,地上另有本身的嘔吐物,滾來滾去,背上臟了一大片,這場麵,看得讓人直想洗眼睛。
夜無眠朝洛湘竹一番擠眉弄眼,洛湘竹當即懂了,點了點頭,低聲道:“統統由你,但須謹慎。”
錢伯寧本就無武功,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慣性往前幾步,才認識到懷中無美人,非常憤怒。
洛湘竹目送兩人出去,心中道:“但願阿眠不要被此人占了甚麼便宜,我都還冇占過他的便宜呢!”
腎虛的身子,乃至冇法支撐爬起來,嘴裡有氣有力罵道:“好啊,以下犯上,竟然敢踢我,小爺我叫你都雅!我爹但是錦衣天子親軍,到時候讓他把你爹媽都抓了,小小縣令之女,也敢……嗚哇!”
想到這裡,有點好笑,嘴角彎了起來。
他好整以暇,錢伯寧倒是不堪,被踢飛了出去,賽過一片凳子。
又飛起一腳,正中那錢伯寧的胸口。
譚敬承道:“好了,此事就此作罷。伯寧喝酒過分,酒後失德。夫人,你叫府中丫環扶他下去吧!”
洛湘竹搖了點頭,笑道:“擔憂,我擔憂地要死。”
一股腐食臭味滿盈開來,這浪蕩後輩吐了一地,直把酒菜黃水都吐出來了,那味兒熏得人睜不開眼。
林玉追看了她這奇特的模樣,久久一陣無語。
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獲得她的應允,夜無眠快步走出,朝譚敬承施禮道:“婢女鄙人,且不仙顏,願自請前去,扶錢公子上床安息,不知準否?”
夜無眠接住笠頭,一番打量,笑道:“這大笠頭的格式,非常熟諳。國朝初,施耐庵先生所著《水滸傳》中,林教頭喜好戴的就是這類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