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那黃衣丫頭不見了。”圓腦袋焦心的說道。
“肖越,屋中未亂,明顯公主乃是自行分開,如果我猜的不錯,公主應當是去了落霞山。”
“幽州城外夕照崖,傍晚日落霞滿天――可惜此時正值夏季,落霞滿天的盛況怕是無緣得見了。”歐陽鳳飛喃喃道,早就想來這夕照崖上一觀,可惜幾次路過幽州城都是身有要事,未曾逗留,便倉促拜彆,未曾得償所願,今次好不輕易有所餘暇,即使是寒冬臘月她也要親身上落霞山走一趟。彈了彈身上的落雪,正籌辦持續趕路,錦帕卻不謹慎掉落到地上,歐陽鳳飛哈腰去拾地上的錦帕,在她哈腰之時,眼角餘光忽的瞥見身後不遠處兩個鬼祟的影子緩慢的躲到了一塊大石後。
“柳思齊,公主不見了!”“嘭”的一聲,天字二號房的房門被人一把推開,一藍衣少年氣喘籲籲的衝進屋內,對著屋中那正在桌前執卷細讀的青衫公子急聲說道。藍衣少年緊皺了眉頭,語氣中充滿焦心與嚴峻:“如何辦?這聚賢樓的前前後後都讓我給找遍了,卻不見公主的影子,如果公主有甚麼閃失,我們但是萬死也難辭其咎的,如何辦?究竟要如何辦?我們是不是頓時調集這幽州的統統官兵四下在城內找尋?”藍衣少年急作一團,不安的在屋內來回度步,彷彿已經手足無措。
那叫罵之人冷哼一聲,忿忿的嘟囔了幾句,方纔作罷,持續喝酒吃菜。
瘦子一聽感覺瘦子說的大為有理,連連點頭應道:“還是三哥你有腦筋,我們細心搜搜,到手的肥羊,可不能就讓她這麼給跑了。”
大堂內隻要零零散星的三四桌客人罷了,也不知是不是天冷之故,世人彷彿都談興不高,一個個隻顧悄悄地吃著東西。聚賢樓的小二李順倒是一如昔日般身形利索的在各桌門客間穿越著,時不時的倒茶添水,號召著客人。俄然,“嘭!”的一聲巨響,自樓上傳來,彷彿是門板大力撞擊的聲音,響聲驚得大堂內的世人都嚇了一跳,各個愣了很久,方纔回過神來。莫名其妙的被嚇著,當下便有人怒罵出聲――
“都他媽的怪你,磨磨蹭蹭的,我說出了城便脫手綁了那丫頭,你恰好要一等再等,這下好了,肥羊不知跑那裡去了。”
柳思齊點點頭,麵色一緩,笑道:“如此你我便無需擔憂了。”
李順也是一愣,循著聲音昂首向樓上望了一眼,心下便立時有了數。他轉了轉眸子子,忙一溜兒小跑的來到那正叫罵著的客人跟前,一臉賠笑的幫人斟酒,一疊聲的說著好話:“客長,您消消氣,消消氣,大冷的天,多喝點酒,暖暖身子,我們聚賢樓的百花釀但是大大馳名的,小的包管客長您會越喝越愛喝的。。。。。。”
“咦,人呢?如何不見了?”
“落霞山?”肖越還是一頭霧水。
肖越跺了頓腳,皺眉道:“方纔我拿了點心送到公主房間時,便見公主房中空無一人,心下不由大急,衝出房間找了店中小二來扣問,但是小二也說底子未曾見過公主,聚賢樓裡裡外外現在都讓我找遍了,始終找不到公主,你說現在我們該如何辦?”
“肖越,你稍安勿躁!”那名為柳思齊的青衫公子放動手中書卷,抬開端來,扣問道:“究竟出了甚麼事,你且漸漸說來。”
一顆圓滾滾的腦袋偷偷摸摸的自落滿白雪的大石背麵探了出來,待瞧見一向跟著的黃衣少女俄然不見了蹤跡,不由一愣,有些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