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咎了。”西門若水忽的反守為攻,錘影翻飛間一襲白衣翩然似蝶,安閒飛舞,隻半晌,便見那執流星錘的大漢身形一晃,已踉蹌著敗下陣來。
西門若水眼角餘光一掃之下,辨出這些人乃是後入店來的那一隊人馬,她記得這些人中為首的是個黑袍人和一名中年婦人,而現在這兩人卻都冇有露麵,反倒是掌櫃的與小十九聽到響動各自掌燈出來,往樓上一看,嚇了一跳,驚奇地問道:“諸位客長,產生了甚麼事呀?”
西門若水一怔,手掌一翻,衣袖間捲起的勁風帶開流星錘,“中間有話好說。”
垂垂地彆的幾個住店的客人也都從本身的房間裡出來,聚到了樓下大廳,一個個仰著頭往樓上張望。
“曉得了大哥,想不到天山老祖的弟子本日竟栽到了我們兄弟手裡,今後江湖上看誰還敢瞧不起我們兄弟。”
“殺人?”西門若水更是莫名,對方上來便叫她妖女,又話也不說,就來脫手,實在叫人不解,這此中想必是有甚麼曲解的。
西門若水待要脫手製住對方,身後劍氣襲來,那被換作大哥的已然脫手。
“妖女短長,大師夥兒一起上,殺了妖女,替何二爺報仇。”劍光一閃,一名矮小但精乾的男大家隨聲到,一劍劃出,往西門若水攻來,西門若水瞥見對方右臂帶傷,且血跡未凝,顯是不久之前才同人交過手受的傷,而在這男人的一聲呼喊下,彆的三人也紛繁上前,一齊圍攻西門若水。
那大哥明顯也曉得他們兄弟兩人聯手也絕非西門若水之敵,當下號召一聲,猛刺三劍,逼開西門若水,一扭身,一腳踢開房門,人便躥了出去,那二弟倒是在同一時候撞破窗戶向外逃去,兩人成心分開逃竄,好叫西門若水顧此失彼,西門若水身形一閃,人往房門處掠去,人剛到房門口,漫天暗器自門外激射而至,她身子一伏,躲過一排暗器,兩個起落,已衝出房外。屋外走廊掛著燈籠,西門若水瞥眼便見一條黑影自樓梯飛身而上,她足尖輕點,人便跟著追了上三樓,她心中奇特,對方何故不往樓下逃,那樣還能夠奪門逃出堆棧去,反倒逃上三樓,自入絕境,難道不智?
本來沉寂的夜,刹時變得熱烈起來。
西門若水屏息凝睇,隻見門開得更大了些,兩個黑影一前一後鑽了出去。那兩人輕手重腳,一進門來,便一人往桌上的包裹而去,一人則往床榻方向躥去。“老二,行動利落點,把人處理了,拿了寶劍和劍譜,我們立即分開。”
西門若水與對方二人比武半晌,已試出兩人技藝並非平常,起碼要比白天裡的那滄州四虎武功高出一倍。
“我方纔上樓,何曾殺人,想必有甚麼曲解,中間可否且先停止,將事情講明。”西門若水鑒定事有蹊蹺,當下不由到處謙讓,隻守不攻,如此一來那執流星錘的大漢卻更加悲忿羞惱,口中連連罵道:“妖女休得抵賴,大師夥都瞧見你殺人,還能有假不成?你納命來!”
“二弟,撤!”
西門若水正迷惑間,目光所及,但見寒光一閃,那躥到榻前之人舉起手中的匕首,左手猛地將榻上的被褥一掀,手起刀落,右手中的匕首便狠狠刺下,榻上早已無人,對方匕首落處天然刺空。
“殺人償命,有何可說!”執流星錘的大漢語氣悲忿,手中流星錘大開大合,很馳名家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