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矜持續翻著日記,他本來輕鬆愉悅的情感因為最後的幾頁已經消逝殆儘,取而代之隻要凝重和沉默。
“可誰說子虛的光就冇有效呢……縱使是子虛的,那也是能將一小我從深淵中挽救出來的,獨一無二的東西。”
“如果統統討厭的事情都能夠從腦筋裡消逝,隻留下藍女人和漫畫的話,那該有多好。那樣,說不定我就會和現在完整不一樣了……不過,我記得最後一次上課的時候,教員在講江山易改賦性難移之類的話,就算我落空了影象重新來過,我還是會變成現在如許吧。”
“欺負減輕了,我本來覺得之前那樣已經是極限了,但是我錯了。明天被人脫光了衣服,內褲套在臉上綁在了國旗杆上,我哭了。但是內褲被套在臉上也不錯,如許藍女人就不曉得我是誰了。她是個好人,就連教員看到我這幅摸樣都隻挑選了冷靜路過,而她卻肝火沖沖的跑了過來,但是跑到一半就被她的朋友們拖走了。她一邊被拖著,一邊還對我大呼著,對我說,不要怕,我會叫教員和差人來的。以後的一個小時,教員把我救了下來,他一向不忍心看著我的臉,最後也冇有脫下我臉上的內褲。他是不想看我嗎?還是為了庇護我那不存在的自負心……?不管如何樣,我冇死,如許是好是壞?哈,還用說嗎?”
柳子矜悄悄地撫摩著冊頁,他不忍心持續翻下去了,他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展……但是,即便不想翻,為了翻開電腦,他也必須翻下去,而接下來的日記,公然就如同他猜想的一樣,那樣實在又無情。
柳子矜歎了口氣,俄然,他認識到了甚麼,他立馬又看向了螢幕,此次他終究現了,在書的左下角,塌下來的臉上,阿誰奇特的不持續九邊形,他本來覺得是偶然義的宗教標記的東西,實在他熟諳。
這裡的筆跡變得有些草率和混亂,明顯他寫到這裡的時候很衝動。看看他的語氣,柳子矜不由得歎了口氣,他差未幾已經猜到了,寫日記的是羅青山,和他搭話的阿誰小天使,應當就是藍妃了。他曉得藍妃是個多麼好的人,他現在也隻能略微等候一下,藍妃能夠給羅青山帶來一點光芒。他又翻了幾頁:“我曉得了阿誰女生叫藍妃!妃子的妃!她的名字和她的人一樣好!不過,明天我偷聽她的名字的時候差點就被現了,我躲在前麵的時候俄然有人大呼了一聲,我立馬跳了起來,成果滿身都開端痛了起來,痛得我都要哭了,不過,我也有些高興,我總算把錢留了下來,如許……我就開端去買漫畫看了……她喜好看甚麼漫畫呢?”
日記就在這裡結束了。柳子矜合上了日記,他伸了個懶腰,將這壓抑的氛圍一掃而空,接著又自言自語道:“固然看完了,但是冇找到甚麼關於暗碼的東西啊……莫非我找錯東西了?”
“冇有上學被現了,父親了一大通火後被扭送到了黌舍。本來我想著去廁所裡過一天,成果半途又被現了,好痛。”
柳子矜在電腦裡翻找著,他翻開了瀏覽器,一頁頁看著汗青記錄。
“明天看的漫畫裡,主題是救贖……如果我是個誠篤的人就好了,如果我能把統統的統統和父母說,和藍女人說就好了。我有好多次好多次想要上前,但是也隻是想……算了……如許漸漸死去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