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看向原、衛二人，奇道：“二位還不脫手麼？”

又有幾人各施手腕，無一勝利，雁群垂垂飛過雙水樓，仍向南行。

塗塗在旁嘲笑：“大雁總算還冇笨到家！”

蘇然撫掌笑道：“人道楚香帥急智無雙，公然不凡。香帥可要前去下一關？”

“此關共有三步，第一步，”

胡鐵花一呆，嚷道：“為甚麼老臭蟲能夠，我不可？”

衛宮一笑道：“蘇女人過譽了，白兄尚未脫手，女人如此嘉獎，鄙人總感覺有些臉紅。”

秦少女緩緩翻開了中間盒子，空無一物，目視原塵：“白行者可要再選一次？”

雁群愈飛，離樓愈近。

說著，他向人群中一人道：“趙兄，請借弓箭一用。”

未幾時，四周垂垂起了一層薄薄霧氣，蘇然等人留步，世人麵前又呈現一片大湖，廓清如鏡，翠綠欲滴，映著滿山紅葉，湖邊屋舍模糊，飛簷時現，如在夢中，標緻極了。

原塵謝過，步入小亭，內裡一白衣少女，麵龐清麗，冥目跪坐於玉案以後，案上一架天平，三隻小盒，一副筆墨紙硯。

楚留香低聲與胡鐵花、蘇蓉蓉說了幾句，四人跟著蘇然等六名弟子，各展身法，超出湖泊，翻山越嶺，疾行了半晌，塗塗有些獵奇了，問道：“還冇到嗎？不是說雙水樓一到，神水宮就在四周嗎，如何如許遠？”

蘇然道：“這第二關在湖心七星亭中，各位分開停止。請四位各隨一師妹前行。”

胡鐵花搶過弓箭，大笑道：“這體例不借，我也來驚下一隻笨鳥！”也學著楚留香模樣，空拉一放，一聲弦鳴，雁群稍亂一下，仍自南飛，並無一隻驚落下來。

原塵道：“秦女人，請出題。”

餘下人還想還是學樣，一見這般，也俱都無計可施，一人手一揚，擲出一枚袖箭，嗚嗚急響，激射上天，正中一隻大雁，哀鳴一聲，栽倒下來，鮮血橫流，倒是死了，蘇然臉一冷，立即將此人逐了下去。

胡鐵花眼睛瞪的牛眼普通大，俄然歎了口氣，道：“老臭蟲啊老臭蟲，看來我們是冇法去嘍。”

箭支落下，鋒上綴著五片羽毛，少年取下一片，跳上樓來，問道：“如答應以麼？”

趙兄是條大漢，利落借了，胡鐵花奇道：“你甚麼時候練會的箭法？”

原塵道：“肯定。”

原塵亦謙讓道：“還是衛兄先請。”

蘇然揮了揮手，一名神水弟子出列，款款道：“楊少俠請隨我來。”言罷平步出樓，淩波越湖而去，身法美好之極，楊少俠跟著去了。

原塵伸手示住，問道：“如果這內裡冇有呢？”

塗塗悄悄哼了一聲，並不說話，胡鐵花早瞧的呆了，楚留香亦是不由動容讚道：“二位好武功！”

秦少女道：“選中是運氣，換選是聰明，二者皆可過關。”

蘇然回顧笑道：“那隻是本宮詐眼之法，塗塗女人稍待，這就到了。”

忽一少年越眾而出，躍下樓去，彎弓搭箭，勢如滿月，朝天一射，“錚”一聲響，一支利箭流星般飛上天去，前麵帶著一條極細極細的絲線，在一隻大雁翅膀邊蹭了一下，驚起一片雁鳴，人字陣形一陣狼藉。

衛宮一無法一笑，道：“那鄙人先行脫手了。”拔劍一揮，一線白芒直溯天涯，片息橫飛返來，一片灰色羽毛翩然落下，衛宮一伸手接過，問道：“蘇女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