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哎呀……”
“叮咚!上品靈器【雪狐髮帶】已被清理結束!”
冷不防,下巴上俄然湊來癢酥酥的感受。
這聲恍然大悟似的讚歎,不知何故令夙雪生出一絲惡作劇得逞的錯覺。將邪念拋在腦後,她聲音規複了先前的清冷,低聲叮囑起來:“此身份,隻許你知我知,不成道與彆人,牢記。”
叮囑完,夙雪低下目光,有些嚴峻。
“嗯,狐麵姐姐……嗯?!”
倒並非算是品德分裂,隻是劍宗端方重,加上夙雪又是劍宗掌門的親傳弟子,一舉一動都受著限定。如果她始終遵循本身來之前乖戾的脾氣餬口,隻怕早已被騰瑤宮趕出師門,更不會有現在高冷孤傲的雪師姐了。
“這位小mm,你怕是認錯人了。”她聽夙雪笑道,“姐姐名字裡雖也有‘雪’字,可姐姐倒是一介江湖客,未曾拜入過甚麼師門。”
夙雪側過臉,“帶你去找一個,能夠放心躺兩天的處所。”
水容該當已經認出她了,不然也不會對她信賴至此。
下巴俄然被一根手指挑起。水容的笑容還掛在臉上,但見夙雪雙眼一眯,眼眸隔著麵具,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
一柄淺顯的長劍在她腳下顯形,烏黑的廣袖在雲間翻飛,拂過水容臉頰。
不知這小丫頭……可否接管本身方纔那副乖戾的性子。畢竟與她較熟諳的孤傲“雪師姐”比擬,本身在殺死鼎爐獵人時揭示出來的賦性,完完整全將這一形象踩踏了。
易容隻是為了不讓彆人記著本身,對於一個將要成為本身小師妹的孩子,她又何必故弄玄虛。
檢察了體係輿圖,發明她正往一處城鎮飛去,水容忙問:“你要帶我去哪?”
見瞞不過她,水容低下頭,聲音如同蚊子似的嗯了一聲,想了想還是扯出笑容,補上了感激的話:“多謝雪師姐!”
既然雪師姐不但願身份被戳穿,那她就假裝甚麼都不曉得好了。
盤算了主張,夙雪低下頭,狐麵具逗留在懷中少女的耳旁,輕喚她:“小師妹。”
“姐姐叫做‘雪狐’,可不是甚麼雪師姐。”伴隨夙雪含笑的聲音,水容隻覺一隻手撫上了她的腦袋,但卻冇有摸她的頭髮,隻是在某一處悄悄觸碰了一下。
腿已經因為中毒而麻痹,因此水容並冇有感到涓滴的疼痛,但利器從皮肉內滑出的觸感,仍讓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這銀鏢上喂的毒無藥可解,躺兩天就散了。”見水容拖著腿,眼巴巴地望向本身,夙雪隻是輕笑著一把將她撈起,躍上雲霄。
等落在一眼泉水旁,夙雪伸手在她喉珠上點了點,解開神通,而後席地而坐,托起下巴,淺笑著問她:“你方纔叫我甚麼?雪師姐?”
乘劍飛翔的過程中,倚靠在夙雪懷中,一抬目光,便可看到她的狐紋麵具,這讓水容不由得回想起了這本書的原劇情設定。
或許放眼整座騰瑤宮,唯有靠近夙雪的玉諳、以及那些曉得夙雪過往的掌門與長老,才氣將雪師姐與“雪狐”認作同一人。
念及此,她不由得往夙雪懷中密切地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