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瞥了他一眼，懶洋洋地晃了晃手裡的茶杯，嘴裡叼著的煙在唇間顛了顛，半晌才慢吞吞地說道：“嘖……我說老哥，你也曉得我是羽士，不是差人，更不是地盤廟裡那泥塑的菩薩，見誰管誰的命事兒。這蛇仙的事，我管不管還得看個緣分。”

陳一眯了眯眼，手裡的茶杯悄悄一晃，茶水微微出現波紋。他看似隨便，實則早已暗中發覺到這屋裡模糊透著一絲不平常的氣味。雖冇有較著的陰煞，但氛圍中帶著一股詭異的濕氣，讓人不由遐想到陰冷的蛇洞。

他指尖悄悄在桌麵上敲了敲，淡淡道：“殺蛇那天，村裡的蛇仙廟有冇有甚麼非常？”

“陳大師，我們是真拿您當朱紫請來的，您可得幫手啊……”一名年約五旬的中年男人神采焦心，聲音降落地哀告道。

“那您情願脫手了？”中年男人眼裡閃過一絲但願。

屋裡的村民鬆了口氣，紛繁暴露感激之色，但陳一卻曉得，真正的費事才方纔開端……

中年男人神采一僵，遊移了一下才答覆：“這個……老一輩就供了，起碼有百八十年了吧。之前一向挺靈驗的，逢年過節供點雞蛋、米酒，村裡也算風調雨順。但比來……就不對勁了。”

夜幕低垂，群山被暗中吞噬，唯有零散的燈光在村莊間若隱若現。現在，陳一正懶惰地坐在一戶人家的堂屋裡，手裡晃著個陳舊的茶杯，嘴角叼著半根未撲滅的煙，神采落拓得像是在度假。

“差未幾半個月前。”

他緩緩放下茶杯，吐掉嘴裡的菸蒂，正了正衣衿，這才意味深長地說道：“聽你們這麼一說……有點意義啊。”

屋裡幾個村民麵麵相覷，愁雲暗澹。最早請陳一來的阿誰村民頓時急了，連連擺手：“不是，不是，陳大師，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這可不是普通的事，是邪乎事！前幾天，那幾個進山的娃娃都出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家裡人都快瘋了！昨晚，王嬸家的丫頭睡著睡著就開端抽搐，嘴裡直喊‘蛇’、‘娘娘’，還咬破了本身的舌頭！這事如果再不管，全部村都得遭殃啊！”

“先彆急。”陳一擺擺手，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這事，我得先摸摸底才行。”

陳一挑了挑眉：“對，先奉告我，你們村裡甚麼時候開端供蛇仙的？”

陳一咂了咂嘴，神采穩定，內心卻已經有了底。白蛇在道家裡被視為靈獸，如果年久成精，更是不得等閒招惹。而村裡世代供奉蛇仙，若那條白蛇真是山裡的靈物，那這一刀下去，怕是惹了不該惹的東西。

村民們相互對視了一眼，像是在躲避甚麼，直到一個年紀稍小的年青人低聲說道：“村東頭的老趙……殺了一條白蛇。”

陳一微微一笑，眼神卻透出一絲玩味：“嗬，看來是真鬨上事了。”

“哦？”陳一眼神微微一變，“如何回事？”

“半個月前出了甚麼事？”

“比來是哪天開端的？”

村民們麵麵相覷，半晌纔有人說道：“那天早晨，供台上的香火全滅了，貢品上的酒也變成了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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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老趙進山打獵，返來時扛著一條明白蛇，說是山裡可貴見這麼大的貨品，就順手宰了，剝皮燉湯了。”

“摸底？”村民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