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陳一聳聳肩，“不過，現在最首要的是——先歸去睡一覺，其他的事情，等我睡醒了再說。”

陳一一聽，立即擺手：“算了算了，跟死人有關的宴席，我可冇甚麼興趣。”

黎婉微微側目：“你早就發覺了？”

“行了，這回是真的結束了。”陳一拍鼓掌，長長地舒了口氣。

“走吧。”陳一聳聳肩，朝村口的方向走去。

村長連連點頭：“是是是！陳大師說的是，我們必然聽您的！”

“行了，彆謝得這麼早。”陳一擺擺手，“這水鬼是完整處理了，不過今後你們也彆亂在湖邊建房，更彆想著甚麼再往湖裡扔東西了，這處所陰氣重，早就分歧適住人。”

村長快步走上前，滿臉感激地看著他：“陳大師，真是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們村莊恐怕……”

陳一笑了笑，雙手抱在腦後：“清查當然能夠，不過得有人給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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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村莊，天涯已經出現了一絲魚肚白。

陳一看了看天氣，俄然笑道：“這一夜忙活下來，連口熱飯都冇吃，歸去是不是得讓他們請我們吃頓好的？”

黎婉悄悄地看了他一會兒，終究冇有再多言。

村民們圍在湖邊，望著被月光照亮的湖麵，水波粼粼，安靜得好像一麵銀鏡，涓滴看不出這裡曾產生過驚心動魄的廝殺。

黎婉冇再說話。兩人沿著巷子走了一段，村莊的燈火垂垂遠去，四周歸於沉寂，隻要風吹過林梢的聲音。

黎婉冇有說話，隻是跟在他身後。

“嗯。”陳一點點頭，語氣可貴有些凝重，“湖底的那些亡魂，確切是冤死的，可他們本不該堆集出這麼強的怨念……真正讓他們冇法安眠的，是阿誰立碑彈壓他們的人。”

湖風吹過，帶來絲絲寒意，陳一轉頭看了一眼黎婉，她還是悄悄地站在那邊，眸光淡然，看不出甚麼情感。

黎婉冇有迴應，隻是悄悄地閉上了眼睛。半晌後，她才道：“你不籌算清查下去？”

黎婉聞言，微微皺眉：“以是你不籌算管了？”

陳一站在岸邊，手裡拿著最後一張黃符，悄悄一揚，符紙無火自燃，化作一點星火落入湖中。瞬息間，湖水彷彿出現了一層波紋，隨即，一道微小的光芒從湖底閃現，緊接著，那塊彈壓亡魂的石碑緩緩下沉，終究完整冇入水底。

晨光微露，陽光灑在湖麵上，統統彷彿迴歸了安靜。而兩道身影，漸行漸遠，消逝在通往遠方的巷子上。

四周的村民也紛繁點頭，臉上儘是後怕。他們誰能想到，祖祖輩輩餬口的湖邊，竟然彈壓著一隻惡鬼，要不是陳一脫手，誰曉得今後還會鬨出甚麼更可駭的事情。

陳一俄然停下腳步，轉頭看了一眼村莊的方向，悄悄歎了口氣：“實在……這水鬼的怨氣，還是被報酬減輕了。”

黎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如果喜好，剛纔他們宰的那頭羊，也許還能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