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便是懷中那孩子的姨母,東宮宋良娣的胞妹宋芸。符晟要將孩子送到北地,為掩人耳目隻能精裝出行,也隻帶了吳海、青娘、田鬆三人。而這此中田鬆在前頭探路,身邊隨行的隻要吳海、青娘二人。青娘工夫好的很,卻不是個會照顧孩子的。
符晟道了聲謝,自走到石桌旁坐了下來。
因著這些啟事,她便也承諾了下來。
符晟身形頎長,雖隻長了宋禛幾日,卻比他高出將近半頭。也因著習武,再加上到底是皇嗣血脈,現在身上雖穿戴淺顯,卻自有一股子旁人冇有的貴重氣質。便因著如此,院子裡世人看著他,皆有那麼一瞬然的屏氣凝神,便是小嬰兒姚世宣都攥動手裡的毛球兒愣愣的盯了他好一會兒。
曉得本身失口,青娘訕訕的笑了笑,此時瞧見立在院中的姚惠然,便笑道,“姚家女人,月前在你那食攤子上吃了一碗豆花兒,哎呀,那滋味我想了一個多月啊,可惜旁的處所再冇有你那吃食。便是回了家,與廚子說了半響,終是做不出那味兒。今兒可另有?”
對於青娘這個吃貨,便是符晟也終是忍不住了,他坐在石凳上重重咳了一聲兒,青娘這才反應過來,嘿嘿笑了兩聲問道,“宋女人和小少爺可要進屋子裡?”
說話兒空檔,敞開著的院門外便瞧見了一輛青帷馬車,然後那車廂簾子一撩,便下來一個穿戴佛頭青繡暗竹紋的少年,十五六歲的模樣,恰是那夜在宋禛家中所見之人。
當然,他並未直言他的表兄乃是大齊朝的皇子,更冇有坦言那孩子是薨逝太子爺的宗子。倒不是怕她泄漏了動靜,隻是怕她心有承擔,便隻說是京中罪臣的孩子,為了留一起血脈花了重金偷換了出來……
何況人家還給錢了呢,在當代,那客戶還是上帝呢。
這孩子瞧著與太子宗子差未幾月份,可實在硬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