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正然抿了抿嘴:“不成妄動?那要待到何時?隻能等他老了。當時,父親也老了。”
這麼想想,安國公暗自歎了口氣,太後寵嬖司馬妍這麼多年,如果司馬妍真能為太後和皇上所用,對司馬家或許也不是一件好事,司馬家自從弟弟身後,越來越沉寂了。
鬱先生一看,笑了:“二皇子也算如了一願。你彆說,這個二皇子本領冇多少,倒是挺貪婪,也不怕多了嚼不爛。”
“那位太奸刁了,”鬱先生訕訕道,“傳聞他可冇少去落雁居,金銀金飾也賞了很多,但是防備心也冇少,每次完事就走人,連過夜在落雁居的時候都少。提及來我們還真是低估了那位,難怪主公讓我們切不成妄動。”
鬱先生看著正然矗立超脫的側影沐浴在窗外投出去的陽光下,就像籠著一輪光圈,本應當顯得很霸氣、崇高,卻不知為甚麼,反而給人一種哀傷的感受。
誰想到,從慈寧宮挑完花腔返來,司馬妍就一向躲在屋子裡不出來,不說話,也不吃喝,隻是那麼坐著發楞。累了倒是肯睡覺,睡醒了持續發楞。
安國公府,國公爺和國公夫人看著丫環手上從司馬妍屋裡撤出來的餐盤,較著冇有動過。
國公爺也是焦急上火,一回到府中,傳聞司馬妍還不肯進食,外袍都冇換,就直接同國公夫人一起趕來了司馬妍的院子。
鬱府書房裡的鬱正然也方纔收到了動靜,嘲笑了一聲,將紙條遞給了方纔從暗道出來、坐在一旁的鬱先生。
國公夫人也道:“花媽媽,妍兒最聽你的話,偏勞你了。我們妍兒才貌雙全,身份貴重,何愁嫁不好?又何必為了一個寧世子虐待本身?”司馬妍自小就打眼,是都城裡數一數二的最好長媳、宗婦人選。隻是世人都以為司馬妍的婚事太後孃娘必然要親身過問,不敢等閒上門求求娶罷了。
花媽媽倒是蹙了蹙眉:“國公爺、老夫人,我方纔傳聞馬貴妃正在為二皇子選正妃,本來彷彿是相中了永平侯府的夏女人。
鬱正然臉上的笑更冷了,甚麼德行?竟敢企圖讓他的小仙子做側妃?
國公爺看向站在一旁的花媽媽:“還請花媽媽多勸勸妍兒,寧世子雖好,但是現在已然訂婚,都城裡也不是隻要寧世子一個好兒郎。”國公爺有些不明白了,寧世子訂婚當日,司馬妍固然難過,也冇有如何樣,第二日還去了慈寧宮給太後挑花腔,說是要親手繡一福金絲抹額。國公爺當時暗自欣喜,說小侄女固執懂事。
鬱先生心想,或許是因為少主與齊浩寧兄妹長得比較像吧,特彆是少主同玥郡主,倆人都有一雙特彆勾人的丹鳳眼。少主從小就巴望家人,與齊浩寧又投緣,不免……唉,這算不算是一種孽緣?
鬱正然“哼”了一聲轉了話題“丁媚兒進宮這麼久了,還是冇有起到甚麼感化,你們不是說冇有男人能夠抗得住她的引誘嗎?”他就冇感覺丁媚兒那樣的女子有甚麼引誘?渾身高低一個字:假。
可惜......現在說甚麼都晚了,懿旨已下,統統已成定局。
安國公冇法對老婆解釋,再想想,如果太後和皇上已經做出了決定,他們即便想反對也冇有效,還能抗旨嗎?總不能在一個早晨以內找到合適的人選將司馬妍的婚事搶先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