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如何不好了？姑姑她生下寶寶了嗎？”書瑤的眼淚嘩嘩直掉。那邊書傑已經在跟柳媽媽和梅姨籌議上路趕去鹿城的事。天還鄙人雪，不過，不管如何，他們都得從速趕去鹿城見夏若雲一麵。

柳媽媽的針線了得，現在書瑤三兄妹姐弟的衣服多出自她手，又都雅又溫馨。柳媽媽也喜好看三人穿戴她親手縫製、繡花的衣袍，還喜好給三人做同一係列的衣物，讓人一看就曉得他們是兄妹姐弟。

看著書瑤繡繃上已經完成一半的梅花映雪圖，柳媽媽非常高傲，她家女人實在有學刺繡的天份，小小年紀，才用了不到半年時候，已經繡得相稱有水準。當然，柳媽媽不曉得的是，為了不顯得太高聳，書瑤儘量都是繡較簡樸、配色少些的圖。

書傑很快做了決定，柳媽媽和二妞跟著他們三兄妹去鹿城，梅姨帶著大妞和秀桃留家裡。

書瑤一驚：“姑姑如何了？吳媽媽人呢？大哥曉得了嗎？”

跟著吳媽媽剛進內院，一個小丫環就衝了過來，大聲哭道：“吳媽媽，你可返來了，太太，太太快不可了，郎中隻會點頭說冇有體例，還讓我們籌辦後事，現在就靠舅太太給的參吊著。”

“送了，梅姨端出來了。”二妞笑咪咪地回道，用熱水浸濕帕子擰乾了給書瑤擦手。“我們也都有呢，梅姨煮了一大鍋，還讓給李嬸和阿娟嫂他們家各送了一大碗。”

因為下雪，常日裡不到三個時候的路，緊趕慢趕，還是走了將近六個時候。

書瑤記得，夏若雲跟甄子柔說過，旭哥兒很粘她，很聽她的話，笑言讓張老爺都妒忌了。吳媽媽一個月前來看書瑤他們的時候也說過，旭哥兒每日都同太太肚子裡的弟弟說話呢。

柳媽媽坐在另一邊的靠椅上做女紅，是書文的一件夾棉袍子。

“大少爺？為甚麼大少爺會撞到我姑姑？中間服侍的人都到哪去了？”書瑤怒道，她直覺這內裡有題目。

書瑤喝了薑棗茶，剛想站起來走動走動再接著刺繡，二妞吃緊地出去了：“女人，姑太太身邊的吳媽媽來了，彷彿是姑太太不好了。”

吳媽媽摟過書瑤：“表女人，嗚嗚嗚，太太她不好了，想見你們兄妹三個最後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