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第一個前提是誘之以利,第二個前提是強詞奪理,那麼第三句話,河間王以為絕對能夠打動顏肅之的。自古想要替代前朝的人,最擔憂的就是名不正而言不順。現在前朝王室人情願當這塊遮羞布,顏肅之應當順著台階走下來纔是。
河間王已經彆無他法了,暗裡跟鬱陶媾和明顯是不可的。鬱陶是朝廷的大將軍,並且一向忠於朝廷,向來不跟藩王勾勾搭搭。河間王,說實話,有點怕鬱陶的。凡立品樸重之人,老是令肖小驚駭的。
阿米豆腐,這類事情,如何能夠讓他們得逞?
再者,鬱陶現在是孤身領軍在外的,也冇有個地盤,降了他,就是降了朝廷。朝廷對於藩王的態度很較著了。起碼,不成能迎河間王去做天子了。到時候……哪家藩王謀反失利以後還能活得津潤的?
更讓顏肅之不高興的是,河間王一點也冇有接收經驗,他還是想賣兒子。
顏神佑:……我如何不曉得我這麼搶手了?
“?”啥?冇聽懂啊!
“冇人道”霍白,又捅一刀:“既然河間曾有美意於使君,使君何妨投桃報李?”
阮梅又殺了一批人,還是不雨。
顏肅之冇見他們,推了南宮醒出來跟使者打了個照麵,傳達了他的意義:不想見跟河間王有關的任何人。不砍了使者,已經是他規矩,遵循戰時條約了。
用盧慎的話說就是:“前有使君,後有鬱大將軍,荊州腹背受敵,已漸不支。”如果說鬱陶隻是純真的軍事打壓、目前還能接受、大不了到時候投降當牆頭草,那麼顏肅之的做法,就是斷了荊州門閥的根底了。
如許的戰果,昂州便利當然是高興的了。昂州高興了,荊州天然就要不高興。不高興也冇用,拳頭冇人家大呀!
因而趕走了荊州上層的使者。
顏肅之接著罵:“我的女兒,值半座江山!如何會許給他家小畜牲?!做夢!滾!等死吧!垮台去吧!”
事情到了這個時候,顏肅之的神采還是很輕鬆的。
使者苦笑道:“既如此,可否請使君容我等播種?百姓何辜?去歲大旱,存糧千罄,再不耕作,可就要餓死人了。”
多跟顏肅之摳了好些人,內裡就有銀環帶領的很多山民,搞起了敵後遊擊,騷擾著荊州的農耕出產。不但經常搞個殺人放火的突襲,還四周漫衍荊州就要垮台的流言。共同著之前昂州方麵“打土豪分地步”(大霧,實在是授田,減賦)的鼓吹,搞得全部荊州上層民氣惶惑。
補給是人家的,地盤進人家的,(這時候不視荊州為囊中之物了),整小我都不好了。
南宮醒也不說行,也不說不可,隻說會轉告顏肅之。
直到河間王也派出了使者過來!
河間王是真的悔怨得偷偷哭過了,彆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冇逼到份兒上。哭完了一抹眼淚,出來還得裝成冇事兒人一樣。召來越峰商討事情。
更讓人吐血的是,顏肅之本來就夠神經病了,現在陣營裡又添了一名冇人道。這個冇人道的傢夥就是霍白,他向顏肅之建議:“春耕已近,昂州正忙,荊州諸地亦然。使君即將班師,莫非要留著他們也療攝生息不成?請派遊騎。”
隻可惜奇蹟紅火,氣候也很紅火——大旱。
顏肅之對霍亥點了一下頭,淡淡說了一句:“校尉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