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將大悟,將要叫喚起來,卻被顏神佑一個眼色下去,玄衣將人扣住。一個字還冇來得及吐,已經被堵了嘴使一條麻繩捆了。
再看那邊,不止是揚州守將來了,守將四周還被亂鬨哄幾百號人跟著來了,嘴裡還喊著些不乾不淨的標語。更不妙的是,這些人前麵,彷彿還跟著一團人……手裡,都拿著傢夥。
因清算了韓鬥軍,顏神佑的打算便隨之一變,分開春還早,她要去折騰折騰河對岸。折騰完了,再返來一起剿匪,一起授田,恰好掃蕩一遍揚州,一起南下,她也好回家了。打了這麼大的地盤,如何著也得穩固穩固,對吧?比年用兵,有點吃不消啊。
顏神佑一揚下巴,問道:“則麵前之事,你如何解釋?”
“就不能是……群情激憤?”
顏神佑小聲道:“還是太亂了,是時候精簡一下了。”
回得城內,顏希禮竟然有幾分模樣,將城內束縛得一片溫馨。顏神佑返來,便即開了坊門,道是已承平無事。顏淵之重宣授田之事,顏神佑向顏淵之建議,緊盯城內之士族。
南郡守等人走後,顏神佑卻動手清算韓鬥軍。不幾日,已裁汰結束。因有韓鬥共同,反比揚州兵那邊順利很多。韓鬥的軍隊,比揚州兵留下的竟然更多些,揚州兵隻剩下七千餘人,韓鬥軍卻好有九千來號人。
顏神佑道:“這可不好說呢,擺佈不過是些看不慣你我的人罷了。”
葉琛撫掌大笑,繼而問顏神佑要如何搞對岸。
常恢自以得計,乃是神兵突降的奇襲,冇想到半路被人撞上了。顏神佑還特彆搞笑,讓人拿著大喇叭喊:“快投降吧,你們被包抄了!我們將軍已經曉得你們的圖謀了!”
韓鬥道:“如此,末將便遵將令就是。”
又挨個兒查籍貫,凡與韓鬥軍未曾踏足之地,皆問:“踏進三五門,死生由命,繁華在天!既應征來,便當知命。廢帝已招安韓某,便與你們是同澤了,縱有舊怨,你們各據城之南北,他們挑釁你們了?”又指哭喊父兄死得慘的,承諾:“我不是旁人,不興作殺雞取卵的事情,若家中隻要你一個男丁,許你歸家。授田!隻征租賦兩樣,一年服徭役兩月便可。”
顏神佑便說了她的打算,也冇甚麼龐大的,就是一向戳一向戳,騷擾,騷擾得對方吃也吃不香、睡必定也睡不好,在最鬆弛的時候,突擊疇昔,一棍子打暈。
他行軍倒是很快,輜重累墜落在了前麵,倒是保住了。
顏淵之越聽這話越感覺不對味兒,如何像是要激著人活力似的呢?這不對呀!正想打個圓場,不想守將脾氣上來了,語氣更加生硬了:“末將本領不濟,隻看將軍的了。”
顏神佑道:“我原也不籌算讓他在揚州常駐的,隻是現在還要用到他罷了。清算對岸那些人,我的人馬還不大夠。”
顏神佑嘲笑道:“是不對,我這裡交割將畢,纔將要走,怎地又出來這等事情?人就駐在城外,這些日子了,不會到現在才曉得罷?縱曉得了,無人煽動,也是打不起來的!他們如果嘩營,揚州兵砍了上峰,我纔信是無人煽動。”
顏神佑道:“先嚐嘗水吧!”
顏淵之深思道:“這倒也是。書記已經貼出去了,文書交割結束,我正在看籍薄,年後便要重新授田呢。現在,恰好再說一回。隻是有一樣,我還是不明白,向來隻要天下承平了,纔好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你如何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