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摯:……這特麼得拖到甚麼時候啊?不可,得歸去策動言論!會商之前就得構成言論的守勢纔好。
丁號道:“朝廷早有公議,輕徭薄賦,療攝生息。天然是令民富了。”
竇駟的心神不穩了起來,見地過顏神佑與六郎的轟隆手腕以後,他那點抗爭之心早就掐熄了。忙對弟弟說:“你先不要慌,越慌越會出錯兒,我且問你,章垣的事兒,你是曉得還是不曉得?”
竇馳也算是一個比較合適的提替人選了,新貴們以為他見機又是駙馬,舊族感覺他出身不錯。竇馳就這麼稀裡胡塗地做上了吏部左侍郎,給甘老先生做助手去了。甘老頭兒上了年紀,眼瞅要退休,將來這個吏部尚書由誰來頂上,真是耐人尋味。
顏神佑道:“我明白的。我現在就一個誌向——”
竇駟也有點著慌了。
顏肅之一揣摩,又發明吏部左侍郎這個位子空了——原左侍郎謀反,屍身都涼得透透的了。在興慶宮裡見著竇馳冇幾次,就讓他去做吏部左侍郎去了。政事堂裡倒冇有甚麼反對的定見,丞相固然有提出反對定見的權力,凡是環境下卻不會多用。
由你保舉的人,他平步青雲了,你還是他的昔日恩主,你有甚麼事兒,他要不施以援手,那是他不對,要被人戳脊梁骨。他有功德兒,你與有榮焉。同理,他要犯了事兒,是你識人不明,保不齊就要吃瓜落。
顏神佑噴笑,蔡氏拍打著唐儀:“你要死了,說出這類不敬話來!”
明顯,顏肅之以為由唐儀來做這個“專唱反調個人”的頭子能讓他更安閒些,痛快地批準了。政事堂那邊,卻費了一番爭論——米摯是滿心不甘心,蔣熙是瞧出苗頭來,打量一下本身的小細胳膊,決定不管,薑戎倒是深知唐儀的黑汗青,怕禦史上頭參人,下頭被告來一句“我犯的事兒,禦史大夫也一款式微下”,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竇馳被哥哥一安撫,今後閉門,不參與舊族的事情。
兩隻狐狸互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色,都笑了。丁號便起家:“我歸去具本。”顏神佑道:“我也具本,看章垣這個模樣,倒做得一個好禦史。唔,唐伯父也不好閒著,請他掌管禦史台吧,他在前朝就在禦史前做過的。”
蔡氏停了手,對顏神佑道:“你總護著他,慣壞了可如何辦?”
唐儀醉眼昏黃隧道:“這下好了,不消怕他們參我了。”一語未畢,被蔡氏給掐了一把,疼得他嘴裡“嘶嘶”地抽著氣。顏神佑笑道:“可貴伯父高興,伯母就由著他吧。”蔡氏愁道:“還高興呢,接下來又出大事兒了吧?你可如何辦呢?”
唐儀道:“七品官兒,給他做可惜了,該讓他做個從九品。另一個呢?”
顏神佑道:“我已與李丞相說過了,李丞相併無不成。雄師北伐,阿豐也立有功,已轉為列侯,她扛得住。”
顏神佑道:“是呢。”
顏神佑道:“阿豐前日來看我,倒是提起,她現在她叔父家裡。那樣人家,您曉得的,附逆,罰冇查抄了不義之財,也養不起那麼個閒人,趁著她‘名聲好’想將她嫁出去,好換一注財帛呢。”
唐儀笑道:“再活一百年,你就真是祖宗了,到時候小兒輩們那裡還扛得住你?阿誰豐小娘子,甚麼時候結婚啊?都是楚攸鬨的,要不然,她現在也該是李家婦了,倒少了很多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