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慶秋道:“前輩二度重來,今我等末學掉隊又能一睹甲賀秘技,長輩等實是不堪之喜,卻不知前輩跨海重來,已有多久了?”
這十三刀必殺,他已不必再留餘力。
他頓住語聲,轉臉去瞧嚴鐵歆。
嚴鐵歆淺笑道:“纏綿術?這名字倒真嚇人!”
赫連慶秋道:“但鐵夫人……”
刀,雖仍未動,但嚴鐵歆卻已感覺自刀鋒逼出的殺氣,越來越重,他站在那邊,竟不敢挪動半寸。
赫連慶秋皺著雙眉,沉吟道:“鄙人身為紫瓊幫弟子,本該尊敬鐵夫人的定見,隻是這位嚴兄……”
赫連慶秋道:“據小弟所知,天下武功妙手中,精通甲賀忍術的,的確連一個都冇有。”
圖特摩斯俄然仰天狂笑了起來。
他瞬也不瞬地凝注著嚴鐵歆,目中披髮著一種妖異之光,遲緩的語氣中,也似帶著種妖異的催眠之力。
他曉得本身隻要略微一動,便不免有佛門暴露,對方的“必殺”之劍,就立即要隨之斬下。
隻聽“錚”的一聲,刀鋒砍在銷愁戟上,火星四激。
木屐一旁,鮮明又放著柄款式獨特的烏鞘長劍輅。
圖特摩斯厲聲道:“現在鐵芯誌已死,屈婉茹終究已完整屬於我了,除了我以外,普天之下誰也休想再見著她。”
刀長五尺開外,狹長如劍。
赫連慶秋卻以眼色阻住了他,笑道:“長輩等本想多聆前輩教益,怎奈身有急事,但望前輩能借道一行,長輩等回途時必然再來就教。”
這句話也恰是嚴鐵歆想問的,他不由分外留意。
嚴鐵歆瞧得也不免吃驚:“煥然一新,這煥新術公然邪門得很。”
嚴鐵歆道:“她是否真的不肯再見彆人,我得聽她本身親口說出來才氣信賴。”
隻覺一粒粒水珠,正自麵具上滴下。
但這圖特摩斯的伎倆,卻與任何人都毫不不異。
但他像似毫無感受。
乃至連刀尖都冇有一絲顫抖。
嚴鐵歆道:“鐵夫人之居處,莫非就在對崖?”
笑聲方起,突又頓住!
俄然間,兩點金星自嚴鐵歆掌中飛出。
圖特摩斯悄悄的點了點頭。
嚴鐵歆身影明滅,連閃八次。
圖特摩斯變色怒喝道:“八格牙路,竟敢破我‘纏綿術’……好,再瞧我的‘煥新術’。”
赫連慶秋端倪皆動,已不由聳然失聲。
但聞“嗆”的一聲,滿天銀光俄然消逝,鷹缽合起,變成個圓環,落在地上一彈,又飛了歸去。
嚴鐵歆目光四轉,卻微淺笑道:“不管如何,我好歹也得嚐嚐。”
這獨特的長刀,天然必然有獨特的招式。
一陣風吹過,樹葉片片飛舞,一株活力勃勃的大樹,轉刹時便已全數枯死,青綠的樹葉,也大半變成枯黃色彩。
頓了頓,他又大聲道:“我對你的興趣,已比對鐵夫人的更大,除了想領教你的‘折舊十三斬’以外,我還想跟你好好談談。”
嚴鐵歆俄然一笑,道:“不管如何,我還是讓他出了一身大汗……方纔有這張麵具擋著,我還覺得他已完整麻痹,連汗都冇有了哩!”
圖特摩斯道:“恰是。”
誰知無益必有弊,現在情勢一變,他反而自食其果。
圖特摩斯喝道:“她也不肯再見彆人,你們還是從速走吧!”
赫連慶秋道:“前輩也認得她?”
嚴鐵歆歎道:“甲賀伎倆,公然與眾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