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赫連慶秋皺了皺眉,道:“屈婉茹?……前輩說的莫非是鐵夫人?”
赫連慶秋皺著雙眉,沉吟道:“鄙人身為紫瓊幫弟子,本該尊敬鐵夫人的定見,隻是這位嚴兄……”
他的一雙眸子,鮮明竟是深藍色的。
隻覺一粒粒水珠,正自麵具上滴下。
嚴鐵歆但覺光芒刺眼,一道鷹缽般的銀光,又旋即電擊而來,來勢竟比他想像中還要快很多。
嚴鐵歆凝注著他突又笑道:“他武功雖是傳自甲賀,但他的人卻非來自甲賀穀,也不是來自所謂凱邁特兩河埃及之地的。”
嚴鐵歆忍不住道:“奇特,鄙人怎地彷彿在小西湖邊見過前輩?”
這獨特的長刀,天然必然有獨特的招式。
嚴鐵歆倒吸了口冷氣,望著赫連慶秋,悄聲道:“這小我是誰啊?”
“我為她甘受鐵芯誌之辱,抱恨重歸凱邁特,發誓在鐵芯誌有生之日,決不再來中土!”
嚴鐵歆身子後退,俄然沖天飛起。
他身形一掠三丈,竟飄飄落在石梁上。
“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先動,不發則已,一發必中。”
隻聽得圖特摩斯與嚴鐵歆有節拍的呼吸聲,驀地變得越來越重。
那人閉目端坐,動也不動,似是底子未聞聲他的話。
隻見圖特摩斯身子翻滾著直落而下,俄然又是“錚”的一響,一根絲線,自他手中飛出,釘入了石壁。
嚴鐵歆伸了個懶腰,道:“不管如何,我本日終究該能見著鐵夫人了吧?”
這石梁下臨深壑,兩岸寬達十餘丈,任何人難以飛渡,若想從圖特摩斯頭上掠過,勝利的機遇,更不過隻要千百分之一。
圖特摩斯十三刀擊出,已無餘力。
嚴鐵歆走疇昔,抱拳笑了笑道:“朋友借個路好麼?”
那人眼睛俄然伸開一線,瞧了嚴鐵歆一眼。
他身子一轉,移開七尺,誰知那銀光公然像是活的,如影隨形,竟又跟著飛了過來。
嚴鐵歆滿身都灌輸在他的刀上,竟未想到他會以刀鞘先擊,一驚之下,身形不覺向後閃避。
嚴鐵歆道:“中間莫非不是中土人士?”
這石梁情勢絕險,圖特摩斯本想扼險製勝。
頓了頓,他才笑嘻嘻的道:“照此說來,我也必然是認得他的了!”
圖特摩斯俄然仰天狂笑了起來。
圖特摩斯道:“恰是。”
但這圖特摩斯的伎倆,卻與任何人都毫不不異。
話猶未了,隻聽“嗆”的一聲,一道閃光,自圖特摩斯廣大的袍袖中飛出,套在山崖旁一株碗口粗細的樹上。
嚴鐵歆道:“他若真是方自甲賀來的,又安知我叫嚴鐵歆?”
刀光如一泓秋水,碧綠森寒,刺入肌骨。
他經心全意,都已放在這柄刀上,對身外萬事萬物,都已渾然不覺。
也就在這時,圖特摩斯暴喝一聲,掌中長劍已急斬而下。
俄然,兩隻木屐落入絕崖,久久才聽得“噗通”兩響。
嚴鐵歆微微一笑,道:“天機不成泄漏,子曰:奈如何,奈如何,佛雲:不成說,不成說。”
這以靜製動,恰是東洋劍道之精華。
但他像似毫無感受。
嚴鐵歆目中光芒明滅,道:“到現在為止,我固然猜不出他是誰,但卻已曉得他必然是認得我的!
隻因在這靜態當中,充滿了不成知的危急,不成知的凶惡,誰也冇法瞻望圖特摩斯這十三刀要從那邊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