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替她諱飾,這丫頭小小年紀,心這麼毒——”夏宇軒瞪著林嘉若,“你可知這類事,一個不謹慎,就要毀了孫大女人的畢生!”
她說得好有事理,深知內幕的林家兩姐妹聽了,也表示有力辯駁。
“誰要撕阿誰……”林嘉若嘟囔著往裡走。
“阿若,你真的……?”林嘉荃弱弱地問。
“人家都指名道姓欺負到我頭上來了,莫非我要跟他們罷休?你放心好了——”說著,邁進了季秋院的門檻,看著正屋簷下半倚半坐的徐窈寧,林嘉若彎了彎眼睛,“我爹孃纔不會叫他們白白欺負我呢!”
夏宇軒模糊感覺有那裡不對,還冇來得及細想,又聽徐窈寧對他說:“這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出來,你先歸去吧,明兒一早,你送她們姐妹上學的時候,叫阿若帶給你!”
林嘉蘭恨得幾近擰斷了手帕,一邊想著“一百種弄死孫嬋的打算”,一邊叮嚀道:“等會兒你彆說話,這是大人的事!”
等林嘉若依偎在她身邊坐好,低頭笑問:“明天生辰宴可還順利?”
林嘉蘭急了,把林嘉若往身後一拉,對夏宇軒說,“不關阿若的事,這是我和孫嬋的事!”
徐窈寧又謙善鼓勵了兩句,然後笑眯眯地目送著夏宇軒分開。
這麼一說,林嘉荃就反應過來了,低頭冷靜。
夏宇軒刹時紅了臉,試圖辯論:“那是個曲解……”
林嘉若驚奇地問:“夏表哥冇去找我爹?”
林嘉蘭這纔想起,孫嬋丟汗巾的事,林嘉若壓根就不曉得啊!
徐窈寧耐煩地說:“你是不曉得阿若的性子,你聽了孫嬋的話,劈臉就罵她,她也就不管不顧地胡說了,客歲春季阿若纔多大,那裡做得成那麼多事?阿若統共就撿了一條汗巾,這我能不曉得嗎?”
夏宇軒神采一沉:“公然是你!”
“至於甚麼孀婦的汗巾,我們就不清楚了,孫大女人也是個粗心人,能丟一條汗巾讓阿若撿了去,再丟一條讓其彆人撿了去也不奇特。”
林嘉蘭嘲笑一聲,說:“她當然不敢說我,如果指了我,夏表哥再傻也曉得事情鬨大了,你年紀小,她隻要推說小孩子奸刁,就能鼓勵阿誰傻子幫她把汗巾拿歸去了!”
林嘉若眨了眨眼,問道:“大姐姐,孫嬋為甚麼說我拿了她的汗巾?她丟過汗巾?”
“你!”夏宇軒氣結,他是真的想打人,但畢竟是人家表哥,脫手打mm這事他也做不出來。
徐窈寧好笑地看著他:“她都被你大庭廣眾下抱過了,那裡另有閨譽?”
“誤不曲解的,夏表哥還是去同大姑母和祖母說吧!”林嘉蘭冷冷地說。
“我哥他……”夏傾城眉含憂愁,楚楚動聽地說,“他哪來的態度替孫大女人詰責三孃舅和三舅母啊……”
“我去勸勸哥哥吧!”夏傾城也要跟著去。
一拂袖,攜怒而去:“你這般惡劣不堪,我倒要問問三舅和三舅母了!”
夏宇軒剛瞪起眼,徐窈寧已經親身脫手拍了林嘉若一下,斥責道:“不準調皮,你留著那玩意兒有效嗎?還不找出來還你夏表哥!”
態度謙恭,提出的說法又合情公道,夏宇軒便點了頭,誠懇誠意地向徐窈寧行了個禮:“三舅母如此通情達理,倒是宇軒失禮了,還請三舅母包涵!”
小滿說:“去了,三郎君說,夏公子再說半個字,他就讓人把孫大女人的汗巾全拿過來給女人撕著玩!夏公子隻好來找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