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忍不住哼道:“我看你剛纔吃得還挺歡的。”明顯都神態不清了,也不曉得那裡來的力量,他和師父兩個拉都拉不住。
邵逸將顧九往懷裡再摟了摟,血跡未乾的手捧著顧九的臉,皺眉道:“你長不長腦筋,如何甚麼東西都敢吃。”
邵逸白他一眼,“你說呢?”
俄然節約持家的師父也有點可駭啊。
顧九頓時弱弱道:“不、不是……我把他們捏爆?”
邵逸則哼了一聲。
顧九冇力量掙開,麻痹的舌尖咀嚼到了熱燙的鐵鏽味,這股熱湯,順著咽喉下滑,流入了四肢百骸。體內的寒意被遣散,身材重新有了知覺,顧九驚奇地看著邵逸,他的血竟然另有這類感化?
顧九:“……”聊不下去了。
喲呼! 思惟裡長久的暗中疇昔, 顧九的麵前俄然有了畫麵。
他彷彿在做夢,在夢裡看到了蘭月的疇昔。
這也是為甚麼顧九會奇特蘭月在能夠讓王小蝶做替死鬼的環境下,卻還要簽限定她才氣的鬼契的啟事。
隻不過過了冇一會兒,暖意消逝,寒意重新回到體內,凍得顧九又開端顫抖。
邵逸穿了衣服,他失血太多,掛了蜘蛛網似的臉煞白煞白的,看著也是枚小不幸。師兄弟兩個隔著一條陣法線坐著,看他師父清場。
顧九心疼道:“師兄,疼不疼啊?”
“顧九?”
顧九展開眼,對上一張血糊糊的大花臉,他愣了愣,才認出這是邵逸。
顧九頓時想起他之前抓著蘭月咬的場景,神采扭曲了一下,蘭月固然是鬼,但生前也是人,這算起來他和吃人差未幾了,就忍不住乾嘔了兩下,一臉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