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北冥湊過來講：“你這五官點的倒是別緻。”說著拿給邵逸看了看。

顧九看向邵逸：“師兄你呢？”

“誒？”顧九忍不住懵了一下，“我彈的也行嗎？”

方北冥抓住一隻厲鬼，右手翻出一隻符筆來，在厲鬼額上畫符，“追魂拘魄，鎖身鬼體。急令在現，吾為封靈。吃緊如律令！”

車上有方北冥彈的硃砂線，顧九待在車上才安然，他現在隻能砍幾隻弱鬼，對上任何一隻厲鬼他都不是敵手，要曉得他在野鬼眼中但是行走的補藥，厲鬼想吃他的慾望隻會更強。

“……嗬嗬，好歹走了兩步。”顧九對本身的功力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以是倒也冇多難堪。

方北冥和邵逸跳上馬車，顧九要跟著下去，卻被邵逸推了歸去，“你待在車上，等會兒我和師父得空顧忌你。”

方北冥道：“紙人術最關頭的就是點五官, 法力越深, 點出來的紙人就活的越久，師父點出來的紙人能活十天。”

邵逸猜疑地看著顧九，心想這小子是不是用心整他呢，但看他這副驚嚇的模樣又不像，道：“你覺得是鬼？有鬼的話師父掛在床頭的陰鈴鐺早就響起來了。”

顧九拿起紙人抬過來的墨鬥，紙人們幫他牽著一頭，他拉開墨線，將不亮的幾根硃砂線重新補上。

如果在人略微多一些的處所，顧九他們還要去扣問下路人，看能不能找到一點佈陣之人的動靜，無法亂葬崗這裡太偏了，十天半個月的都不必然有人會到這裡來。

方北冥道：“這副打扮，也隻能是他們了，隻是全都變成了厲鬼。”

“三天。”邵逸道。

顧九崇拜道：“師兄也好短長。”他之前也試著折過紙人, 站都還站不起來，是一張死紙。

“喵！”

方北冥便追著那隻厲鬼遠去。

“漸漸來。”方北冥安撫他，“這紙人術閒時學一學便能夠了。”

顧九道：“莫非他們就是那些兵士鬼？”

邵逸看了他一眼, 方北冥則轉頭：“醒了？”

“哎呀！”小紙人被顧九戳倒在地, 它驚叫一聲，爬起來吃力地跑到方北冥身邊，翻開他的衣襬鑽了出來。過了幾秒鐘，又悄悄鑽出來, 謹慎翼翼地看著顧九。

邵逸不知為何從這五官中, 品出了點諷刺的味道, 就嘲笑了一聲。

同時被撞飛的幾個小紙人瑟瑟顫栗地抱在一起，指著白馬跑走的方向咿咿呀呀的會商，見邵逸要追，趕緊扯著邵逸的褲腳粘了上去。

“師兄！”

顧九第一次看方北冥在馬車上彈硃砂線時，就感覺他彷彿冇有佈陣，隻是在馬車上一陣亂彈，這會兒他想起幾天火線北冥說過的話，邵逸是煞氣碰到都要遁藏的人，難怪有這麼好的結果。

顧九躍躍欲試地接過符筆, 拿了個紙人在手裡，不知怎的，最後點了個風趣神采出來。

等那些鬼飄得近了，顧九發明這些鬼都穿戴鎧甲，除了麵色青白，其他處所都還是死去的模樣，很多鬼身上掛著刀劍、斷了手腳。

喲呼！

方北冥手挽劍花，揮退兩隻厲鬼，對邵逸道：“師父去去就來，照看好小九。”

“行的。”邵逸閃到馬車邊，幫顧九擊退幾隻厲鬼，“硃砂裡加了我的指尖血。”

顧九暗見曉得，有句話叫技多不壓身，但也有句叫多而不精，他也不是真正的八歲小孩，天然明白如何做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