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司空曙的幫手，元珣的權勢敏捷擴大，最後順利即位，他當即就封司空曙尚書令之職，又賜以一等誠嘉毅勇公的爵位，世襲罔替。

這日傍晚，紅霞漫天。

門口空空蕩蕩的，兩株沐浴在落日餘暉下的粉色月季花，跟著風悄悄搖擺。

“是，是，臣靜候聖駕。”司空曙拱了拱手，又朝著長公主點了下頭，便轉成分開了。

“本來你們在這下棋呢。”長公主徐行走出去，她本日穿戴一身淡青色銀線團福快意錦緞長袍，髮髻矗立，兩邊各插一把半月型鑲珊瑚玳瑁蜜蠟梳蓖，一支纏絲變形赤金鑲珠鳳簪跟著她的行動悄悄搖擺著，大氣又不失華貴。

“你但是我們大梁棋藝最為精美的大國手，若你都是棋藝不精，那我豈不是個臭棋簍子了。”長公主輕聲道。

長公主一臉落拓的喝茶觀戰，目睹著兩人來回下了好幾招，本來局勢大好的黑棋垂垂落了下風，不由得皺起眉。

劈麵的司空曙一怔，神采微動，看著棋盤的眼神有幾分踏實，輕聲道，“陛下，這……長公主來了，要不臣先辭職？”

“是，是……”司空曙垂眸應道，深思半晌，落下一枚黑子。

司空曙哈哈一笑，忙拱了拱手，“是是是，是臣逾矩了，還請陛下恕罪，千萬彆打臣的板子，臣細皮嫩肉的，可受不了阿誰罪。”

【21】

慕青順著她看的方向尋了尋，迷惑道，“小主你這是在等甚麼啊？”

長公主急了，“你彆總嗯嗯嗯的，給我句準話。”

這話說得直白，元珣差點冇被茶水噎著，黑著臉看向長公主，“阿姐！”

但分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轉頭往門口望了一眼。

元珣見他這渾身不安閒的模樣，倒也冇再留他，輕聲道，“去吧，但你可彆忘了一品齋的酒菜。等朕甚麼時候有興趣了，就去你府中找你。”

“噢？看這上麵繡的蘭草斑紋，該當不是尚藥局或是尚服局做的……”司空曙漂亮的麵龐上暴露一抹打趣的笑意，調侃道，“陛下這是有中意的妃嬪了？”

“你倒是眼尖。”元珣淡淡道，“驅蚊蟲的，隨便戴著。”

待他分開後，長公主道，“你看看你，本來他都要贏了，你好好地說一句不必然，嚇得他都不敢贏你了。”

慕青一怔，神采有些不忍，“小主，你彆等了，陛下今兒個不會來我們這裡的。寶順公公剛探聽來的動靜，說是陛下晌午賞了個玉快意給楚容華，今晚還會去明月宮用膳……”

“那可不必然。”元珣撩起眼皮看向劈麵有些魂不守舍的司空曙，薄唇勾起淺淺的弧度，“子言，到你下了。”

“老是聽你唸叨著娶媳婦，娶了這些年也冇個動靜。每次朕要給你賜婚，你非說要娶個兩心相悅的；朕讓你多去各府的宴會走動走動，你倒好，每天窩在府裡捯飭你那些古玩龜甲……嘖，兩心相悅，照你如許，再等一百年都不見得尋到。”

這日下朝後，元珣將尚書令司空曙留下，籌議完政務以後，兩人擺起棋局來。

臨時上了一堂感情科普課後，長公主表情愉悅的分開了紫宸宮。

元珣放下茶杯，“她還小。”

“小主，晚膳送來了，該用膳了。”慕青輕聲提示道。

元珣，“嗯。”

“微臣棋藝不精，讓陛下和殿下見笑了。”司空曙忸捏的拱了拱手，眼角餘光瞥見長公主往本身這邊瞧，手指不覺收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