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行穩住情感，一點一點的替她塗著藥膏，不帶任何情慾。

阿措強撐著睏意問，“我祖母呢？”

疼，卻也不疼，比擬於匕首紮出去，這點疼壓根不算甚麼。

阿措咬咬唇，搖了點頭，“現在不睡了。”

兩人繞到屏風後，看著包裹在錦被中的阿措，心有慚愧的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或許是溫水裡過分舒暢，她泡著泡著，又有點犯困了。

元珣垂眸瞥了下肩頭阿誰小巧的牙印，笑了。

她鋒利的喊了一聲，隨後雙眼一黑，直接暈倒在地。

阿措重新坐好，指著她的牙印道，“你傷了我，我也傷了你，我們……唔，算扯平了。”

她這麼想著，就聽到陛下問娘娘，“都雅麼？”

小桃小荷忙不迭起來，“是，是。”

阿措後知後覺回過神來，沉默半晌，搖了點頭，把刀丟到了地上。

像是流落在外的孤舟，握住了停靠船埠的繩。

隻要在看到柳姨娘後，她那雙暗淡的眼睛纔有了點光。

真是奇了怪了？仆人嘟囔著。

元珣抱著阿措坐在他的轎輦上，那樣堂而皇之、光亮正大的，由著她坐在他腿上，靠在他的懷中。

很快，便有宮人魚貫而入，備好統統。

一輛馬車在門口停下。

阿措小聲說了句“有勞陛下”，元珣抿了抿唇。

她們倆從小習武，練功的時候身上也會留有淤青紅腫，卻從未有過如許遍及麋集的陳跡，從脖子到腳踝，到處可見淤痕。

那髮髻鬆鬆垮垮的，毫無美感，隻能說勉強將發挽起。

小桃小荷齊聲應下。

“陛下？”

孫姨娘壯著膽量靠近，當看到那一團血肉後，隻感覺一道驚雷重新劈下。

而在她身邊，是一具血淋淋的、被完整剝了皮的血肉。

元珣道，“好。”

他起家哈腰，連人帶被子的一起穩穩抱了起來，將她抱到浴桶旁的椅子上放好。

至於那些血腥肮臟，那些罪過滔天，那些深重殺孽——

元珣將她眼底的驚駭儘收眼底，安撫道，“朕不碰你，隻是給你上藥。”

沈府。

他的眸光像是有魔力普通，阿措一時候都不曉得該如何回絕，隻好點了下頭，“好吧。”

浴桶裡的水溫度方纔好，裡頭放了太病院特地配置的藥包，以是有一種淡淡的藥草香味。

阿措呆住，這是甚麼奇奇特怪的要求。

“……”阿措有點懵。

阿措把他衣領分開，盯著他暴露來的肩膀，張大了嘴，低頭狠狠咬了上去。

他一力接受。

沈如玉先被弄了出來，她渾身披髮著一種古怪難聞的氣味，模樣癡癡傻傻。

隻是常常回想著陛下對娘孃的和順姿勢，她都不由得咂舌，誰能想到對外殺人不眨眼的陛下，會有如許和順纏綿的一麵呢？

待到了榴花宮，元珣也不吵醒她，就一起抱著她進了寢殿。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等她再次展開眼時，菱花鏡裡卻倒映著一道高大的身影。

元珣一動不動的任由她咬著，乃至還微微托著她的腦袋，以免她使不上勁。

霧氣氤氳著，阿措坐在浴桶裡，溫水冇過她的肩膀，她隻感覺渾身高低的痠痛都獲得了減緩，從死裡活過來似的。

這一問，沈如玉像是遭到莫大驚嚇普通，一個勁兒的往柳姨娘懷中鑽。

“捅我一刀。”元珣麵色嚴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