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百川如何會不明白他話裡的意義,嘲笑一聲說道:“我再加一倍的代價,三天以內,我要曉得答案。”
這間屋子裡的窗戶都被封死了,隻剩下天花板那盞小燈膽,光芒很暗,到處都是一層灰。汪開銘閒逛著步子走過來,看著床上這個一動不動的人,他的眼睛緊緊閉著,神采慘白如土,手腕被繩索磨的發紅,呼吸短促,彷彿正在接受著極大的痛苦。汪開銘在床邊坐下來,盯著那張臉看了半晌,伸手悄悄觸碰,皮膚真好啊,又滑又軟,可比會所裡那些初級貨舒暢多了,真是個可貴的極品。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們年老是甚麼人,就算再來十個,也都能被治得服服貼貼!”絡腮鬍阿諛地說,咣啷一聲取下鐵鏈,把門推開。汪開銘衝他們擺擺手說:“你們都在內裡等著,比來差人盯得緊,多重視點四周環境。”
“汪先生明天過來該不會是想跟我說事情辦不了了吧?”封百川不由神采一沉。
“好,我現在就去!”顧易止站起來講。
新年第一天應當是一年中最落拓輕鬆的日子,為了求個好兆頭,大部分人都會挑選在這一天走親探友,封百川也迎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汪開銘。
道賀新年的鐘聲響徹夜空,顧易止望著那無邊無儘的暗中,低低地說道:“新年歡愉,封澤。”
汪開銘皺眉橫了他一眼:“買賣歸買賣,道上也有道上的端方,我們跟他現在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如果出了事,就算差人不找上門,大哥能放過我們?你他媽出去給我把嘴巴閉牢點,不然有你都雅!”
“那藥後勁大,估計這會都還冇有復甦過來。”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壯漢應道。
“人如何樣?”汪開銘瞟了眼那扇鐵門問。
顧易止應了一聲,目送他離創辦公室,窗外燈火透明,傳來電子禮炮喜慶的聲音,顧易止這才發明離十二點就差了幾分鐘,新的一年頓時就要到來。他走到窗邊,模糊約約聞聲遠處廣場上傳來一陣陣歡樂聲,腦海裡閃現除夕時封澤俄然呈現在身邊時的畫麵,當時他們握住相互的手走在路燈下,再也冇有想過要放開,就算封澤現在在另一個天下,對顧易止來講,他也從未分開過。
夜合就在這時復甦過來,展開眼睛瞥見麵前這個一臉淫笑的男人,冒死掙紮想要遁藏。汪開銘掐住他的下巴,逼迫他麵對本身,說道:“你躲甚麼,昨晚的事難不成你這麼快就忘了?”
刀疤臉正站在車子旁等待汪開銘,瞥見他走過來就殷勤地翻開車門:“大哥,事情談妥了嗎?”
車子徑直開到郊野一間燒燬的廠房,四周雜草叢生,牆壁白灰剝落,暴露底下的紅磚,一輛銀灰色麪包車停靠在角落裡,車牌已經被卸下,刀疤臉按了兩下喇叭,鏽跡斑斑的大鐵門被人從內裡翻開,刀疤臉直接把車子開出來。這間廠房有近半個足球場大小,窗戶大部分都被木板釘的嚴實,靠牆還堆著幾台生鏽的機器,燈膽從天老闆垂掛下來,到處可見蜘蛛網及飛舞的蛾子。
“再冇空也得來給財神爺拜年啊,本年還得請您多多關照,小謹慎意,不成敬意。”汪開銘雙手將禮盒奉上去。他拉得下臉,封百川當然也要給足他麵子,一樣用雙手接過來放在桌上,說道:“汪先生客氣了,不曉得那件事辦得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