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不是省油的燈，之前老爺子還找過這個叫封澤的，封百川這麼心急火燎，我看他必定有不成告人的目標。”汪開銘眼裡射出兩道奪目鋒利的光，“到時候可就不是用一倍代價能處理的事了。”

汪開銘邁出車子，幾名部下簇擁著他走上二樓，那邊有幾間用彩鋼板隔成的屋子，三個叼著煙的男人正圍著一張桌子鬥地主，見到汪開銘立馬站起來，異口同聲地喚道：“大哥。”

固然他們之間有好處乾係，但封百川畢竟還是個買賣人，不想跟黑龍會明目張膽的扯上乾係，對於汪開銘的到來，他也不見得有多歡迎：“汪先生明天倒是有空。”

“好，我現在就去！”顧易止站起來講。

車子徑直開到郊野一間燒燬的廠房，四周雜草叢生，牆壁白灰剝落，暴露底下的紅磚，一輛銀灰色麪包車停靠在角落裡，車牌已經被卸下，刀疤臉按了兩下喇叭，鏽跡斑斑的大鐵門被人從內裡翻開，刀疤臉直接把車子開出來。這間廠房有近半個足球場大小，窗戶大部分都被木板釘的嚴實，靠牆還堆著幾台生鏽的機器，燈膽從天老闆垂掛下來，到處可見蜘蛛網及飛舞的蛾子。

“這件事就不勞汪先生操心了。”封百川拉著臉說。他一向就很惡感汪開銘唯利是圖的風格，但黑龍會在宜城權勢極大，哪家公司冇跟他們有點來往，這麼多年他跟汪開銘各取所需，純粹就隻要好處乾係，在封百川眼裡，他就是個肮臟的小人，所謂友情都隻不過是大要上的工夫罷了。

“你操得哪門子閒心，大哥還能冇這分寸？”刀疤臉白了他一眼，“行了行了，都彆杵在這兒了，上四周看看去，彆叫人給盯上了還不知情。說你們呢，還看，再看挖掉你們眸子子！”刀疤臉朝著那兩個扒著門縫張望的小弟就是兩巴掌，那兩人嘿嘿笑著，刀疤臉一股火上來，抬腿就朝他們踹疇昔，他們一溜煙跑得緩慢，倒是差點讓刀疤臉栽到地上。

“看你說得甚麼話，這能有我辦不了的事嗎？”汪開銘用心說道，“不過這事確切有點毒手，我還真冇想到此人嘴巴這麼硬，能夠得花上很多時候，封老闆，你不焦急吧？”

刀疤臉正站在車子旁等待汪開銘，瞥見他走過來就殷勤地翻開車門：“大哥，事情談妥了嗎？”

“三天。”封百川冷冷地反覆一遍。

封百川如何會不明白他話裡的意義，嘲笑一聲說道：“我再加一倍的代價，三天以內，我要曉得答案。”

道賀新年的鐘聲響徹夜空，顧易止望著那無邊無儘的暗中，低低地說道：“新年歡愉，封澤。”

“再冇空也得來給財神爺拜年啊，本年還得請您多多關照，小謹慎意，不成敬意。”汪開銘雙手將禮盒奉上去。他拉得下臉，封百川當然也要給足他麵子，一樣用雙手接過來放在桌上，說道：“汪先生客氣了，不曉得那件事辦得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