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好冇事理,我們走得好好的,為何要特地停下應你一個陌生人?”阿九反問。
“此人真是……”老乞丐氣極無語。
裴子緒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著阿九說話:“就算有人假扮,這個刀疤又如何騙得了我?這是我……本來就是我犯下的錯,如何騙得了我啊?”
“不必理睬,我們走吧。”楚陌景攥著韁繩,既然阿九不想見,那便不見好了。
但是楚陌景行事很少解釋,說話也很少如此之長,阿九聽著,並不歡暢,反而心涼。
楚陌景抬眼,目睹那二人駕馬過來,俄然騰空一掌,兩匹馬立時像受了驚似得止住前蹄,今後翻去,段承澤和裴子緒俱是變色,險險的躍到了地上。
裴子緒頓了頓,方拱手一禮,含笑道:“抱愧,是我們莽撞了,還請諸位包涵。”
阿九頃刻紅了眼眶,她要如何解釋,宿世薑國皇室以內,裴子緒是少數待她至心的人之一,她嘴上說的毫不包涵,究竟上又怎會真的這麼無情無義,狼心狗肺?
阿九向來敬慕貳表情得空,皎似明月,可此時現在,她卻感覺自作孽不成活。因為在楚陌景內心,他喜好她,就如同幼妹普通珍惜疼寵……但明顯,她還遠遠未達到令他“強求”的特彆職位。
“咦?那小我彷彿是淩茂群的門徒……”紀恒眯著眼睛,有些不肯定的說。
“表妹?”楚陌景聞言也是微怔,他遇見阿九時,阿九確切是個孤兒,莫非她另有親人活著?
“這……”裴子緒本來籌辦了滿腔的話語,不知為何,對上阿九的眼睛卻甚麼都說不出來了,他直直的看著阿九,一時語塞,竟有種近鄉情怯之感。
楚陌景又道:“阿九,當初我帶你回卻憂穀,從未想過監禁你。你自幼孤苦,保重親人本是無可厚非……若想歸家,我不攔你。”
楚陌景在妄浮山上長大,心如冰雪,真恰是不強求,不妄求,不染塵凡。
老乞丐和紀恒天然冇甚麼貳言,都冇迴應前麵,自顧自的趕路。
他語氣謙恭且不失禮數,老乞丐倒是消了幾分氣,當下翻身上馬,問道:“你是甚麼人,找我們又有甚麼事?”
若想歸家,我不攔你……
裴子緒笑了笑,身形快速一閃,直衝阿九而去,彷彿想要將她從頓時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