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
“實在我就想看這丫頭還能憋多久,看來……”穀主說著就笑了,悄悄指了指門邊。
阿九低下頭,畫上的人還是冇有臉,但方纔的墨汁濺到空缺處,整張畫也算毀了。她定定看著,半響,麵無神采地把畫全撕成了碎片。
“哎呀,你們不要吵了……”
“平常的手劄裡,你師兄有一半是提到你的,”穀主意她神情落寞,輕聲安撫,“你放心,他不會把你忘了的。”
彷彿又是一陣風拂過她的臉頰,一個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呈現在她身前,一雙幽幽的眼睛直直的望著她,好似惹人墜入的深淵。
阿九頓了頓,放動手,偏頭問:“莫非冇有事就不能來找師父嗎?”
那男人刹時哭喪著一張臉,捧首哀嚎:“小師妹,我們錯了!”
“本年比試你清楚輸了,我纔是師姐,聽我的!”
這一下,統統人都昂首朝著一個方向看去了。
她抬了抬眼,輕聲說:“吵甚麼?”
“小……小師妹?”一方為首的男人駭笑出聲,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本來你也在這,哈哈……阿誰,我們是不是吵著你了?”
“是啊,兩年前祁師兄也走了後,連個招惹她的人都冇有了……”
阿九癟癟嘴,還冇說話,穀主就歎了聲,抬手摸摸她的頭,細心看了看她,才緩緩道:“當年進穀時才那麼一點兒大,一晃眼都這麼多年疇昔了啊……你也到了能出穀的春秋,不過好歹陪為師過了這個夏季,來年開春再走吧。”
“陰姬前輩,寧九卿前來拜見!”阿九站在門前抬手喊道。
穀主聞言,腦中有甚麼一閃而過,還冇來得及細想,已經消逝了。
“你走開!”
阿九怔了怔,眼眶俄然熱熱的,她粉飾般的笑了笑,“師父,我出穀去把師兄他們給您拖返來,您說好不好?”
“我能不躲嗎?”穀主揉著鼻子,挑了挑眉,“我現在可駭了她了,她前幾年還鬨著要出穀,現在就會用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人,看得我都繃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