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我這麼久,不消再跟下去了,脫手吧。” 成無柳冷冷地說道,聲音在樹林中迴盪,驚起一群飛鳥。
但是,就在劍尖即將刺到成無柳麵前的千鈞一髮之際,成無柳不慌不忙,獨臂敏捷抬起,隻用兩根指頭,便穩穩地夾住了那鋒利的劍尖,寶劍竟轉動不得分毫。
言辭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成置信,他用力想要抽回寶劍,卻發明本身的力量在成無柳麵前如同蚍蜉撼樹。他的呼吸變得短促,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心中既震驚又煩惱,冇想到本身經心策劃的跟蹤行動,竟如此等閒地被對方看破,還墮入了這般絕境 。
雖獨臂,但他身姿矗立,龍行虎步間透著一股彆樣的氣勢,刹時吸引了言辭的重視。言辭心中警鈴高文,他作為梅山三人中賣力佯裝小販在福王府周邊來回監督的人,職業的靈敏讓他立即發覺到成無柳的不平常。他的手不自發地握緊了扁擔,藏在此中的長劍微微顫抖,彷彿也在感到著即將到來的危急。
成無柳彷彿發覺到了身後有不止一人跟蹤,但他並未表示出非常,還是不緊不慢地朝著城外走去。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暴露一絲不易發覺的嘲笑,心中暗自策畫著如何將這個跟蹤者引入本身的手裡。
成無柳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眼神中儘是輕視,看著言辭說道:“如何?不是貨郎嗎?貨郎賣的是性命嗎?” 他的聲音不大,卻在這沉寂的樹林中格外清楚,帶著濃濃的戲謔和諷刺。
“偶合?” 成無柳靠近言辭,一字一頓地說,“那你倒是說說,這扁擔裡藏著甚麼?”
出城後,四周變得空曠起來,荒草叢生,遠處是一片富強的樹林。成無柳加快了腳步,徑直朝著樹林走去。言辭心中有些躊躇,但想到任務在身,咬了咬牙,還是跟了上去。謝六見狀,也加快了法度,他曉得,一旦進入樹林,環境將變得更加龐大。
言辭心中一緊,卻立即反應過來,臉上刹時換上一副茫然的神情,還是保持著挑貨的模樣,歪著頭,臉上堆滿憨傻的笑,說道:“這位郎君何意?小的隻是個賣貨的,正籌算去前麵的村莊叫賣,怎就被郎君你攔下,還說出這般莫名其妙的話。” 他一邊說著,一邊眨巴著眼睛,眼中儘是無辜,彷彿真的隻是一個淺顯小販。
謝六躲在暗處,將這統統儘收眼底。貳心中暗自叫苦,一眼就看破了成無柳的戰略。成無柳明顯是發覺到了被監督,用心引出矯捷性最強的言辭,籌算找機遇拿下他,逼問出背後的主使,乃至直接滅口。
時候悄悄流逝,轉眼到了下午。挑著扁擔佯裝小販的言辭,始終警戒地留意著福王府的動靜。俄然,福王府的大門緩緩翻開,成無柳邁著沉穩的法度從中走出。
“不能讓阿斜把他宰了,不然局麵將冇法清算。” 謝六低聲自語道。貳心急如焚,不敢有涓滴擔擱,敏捷起家,遠遠地吊在了言辭和成無柳的前麵。
言辭的心跳驀地加快,額頭上冒出精密的汗珠,他強作平靜,說道:“郎君談笑了,扁擔就是扁擔,籃子裡也不過是些貨色,哪有甚麼特彆的。” 可他的聲音微微顫抖,泄漏了內心的嚴峻。
成無柳俄然伸手,以極快的速率一把抓住言辭的扁擔,言辭心中大駭,下認識地想要抽回扁擔,卻發明成無柳的手如鐵鉗普通,底子冇法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