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直又從懷中取出一塊精美的玉佩，遞給謝六：“此乃信物，若你在揚州碰到傷害，或是需求幫手，可憑此玉佩聯絡本地的藍袍禦前侍衛。他們皆是陛下親信，也都是自家兄弟，定會儘力互助。”

謝六接過玉佩，細心打量，隻見其上雕鏤著繁複的雲龍圖案，溫潤而光芒，明顯非同凡品。他將玉佩妥當收好，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這屋裡也喝不了茶了。走，請你用飯。”謝六回屋拿了苗刀，也不問李若雲來意，拉著李若雲就直接出了門，直奔玄武街。

言罷，兩人相視一笑，統統儘在不言中。謝六翻身上馬，揮催促馬，向著揚州的方向奔馳而去。商直則目送謝六遠去，直到那抹身影垂垂消逝在茫茫雪原當中，纔回身騎上本身的馬匹，緩緩返回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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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六轉頭一看，笑了笑，停動手上的活，走到院子裡，用之前打好的水一邊洗手一邊笑著說:“夜裡有貓來回跑，再加比來的積雪，不就塌了嗎？”李若雲是個文人，固然在刑部任侍郎，二品大員，但倒是個純粹的推官，比來還被天子命令徹查福王遇刺的案子，正忙得焦頭爛額的，謝六不想給他徒增煩惱，就冇提昨夜遇襲的事。

謝六聞言，眉頭微皺，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昂首看向李若雲：“如何說？”

“好，我明日就解纜。”謝六毫不躊躇，又扒了幾口羊肉。

“不，你現在就走。陛下已經派報酬你籌辦好了川資和行李，你出城門就能看到。”李若雲孔殷地說道。

李若雲聞言，神采一斂，抬高聲音道：“我們兄弟間，我也不藏著掖著了。關於福王遇刺之事，我已有了些線索。向陛下稟報後，陛下但願你能奧妙前去揚州一趟。”

全部上午，謝六都像一隻不知倦怠的陀螺一樣轉個不斷，忙得不亦樂乎。

店內，爐火正旺，羊湯翻滾，披收回誘人的香氣。謝六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隨即點了三斤新奇羊肉，又叮嚀小二上了一壺熱酒，而後回身聘請同業的李若雲一同入坐。未幾時，熱氣騰騰的菜肴與酒水上桌，兩人邊吃邊聊。

大雪初霽，陽光雖淡，卻足以遣散連日來的陰霾，給京都披上了一層溫和的金紗。街道兩旁，商販的叫賣聲、行人的談笑聲交叉在一起，規複了昔日的喧嘩與生機。謝六踏著積雪，法度妥當地來到了玄武門四周，目光終究鎖定在了一家熱氣騰騰的羊湯鍋店前。這家小店以羊骨熬製的高湯為底，配以各式涮菜，是夏季裡京都人最愛的暖身好菜。

謝六接過韁繩，感激地點了點頭：“陛下隆恩。我會謹慎行事。”

“是嗎？”李若雲身為推官，天然看出了院裡的打鬥陳跡，但看謝六不肯說，也就不再究查。

謝六聽罷，心中一凜，隨即飲了一口酒，坐直了身子，輕聲問道：“那我詳細要查甚麼？如何上報？”

“大人，您放心，我定會不負所望，查明本相。”謝六的聲音果斷而有力，眼中閃動著剛毅的光芒。

“你這是乾嗎呢？雪壓屋子塌方？”就在這時，隻見一身墨客氣的李若雲，身穿青衫，外披長袍，背動手悠悠的走了出去，獵奇的問道。

他先是謹慎翼翼地將那些被刺客捅破的屋頂洞穴用乾草彌補好，然後細心地把新買來的瓦片一片片整齊地覆蓋上去，確保不會再有雨水滲漏出去。接著，他又馬不斷蹄地來到那扇被踢壞的窗戶前，先用泥巴將破壞處抹平，再加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