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的下頜恰好枕在他的胸口，一眼便瞥見那道傷疤，狹小但卻極長，杜薇漸漸以手指隔著他的衣裳摸索著，感受著它的走向。

“是甚麼樣的買賣？”一提到有錢可賺，杜薇的眼睛瞬時就亮了。

那隻扇墜是由十八顆小金珠串成，中間鏤空，藏著一隻金鈴，走動時會帶出清脆的響聲，她將此物做成風鈴，吊掛於後窗之上，比來幾日便冇再見到它的身影，想必然是被或人暗中拿了去。

風暮寒心中嘲笑，那門婚事但是皇後親身安排的，新南王妃是位甚麼樣的人，貳內心再清楚不過了。

杜薇笑了笑，言不由衷道：“我怕得緊呢。”

“你為何不怕我？”風暮寒的眼中暴露獵奇之色。

周府比來幾日更是忙得不亦樂乎，宮人們清算東西，天子一行浩浩大蕩乘龍舟離了涼州城，臨行前特地留下南王世子風暮寒與英王在涼州城，賣力催促及監督雄師到來。

又過了五日，杜薇背上的傷已經全都結了痂，乾脆當時傷的不深，除了起家坐下時稍顯吃力，其他時候，已能由蒼蘭扶著四周走動。

“這些都是如何得來的？”杜薇並不急著答覆，而是反問道。

杜薇冇想到最後聽到的是這類結局。

每道舊傷痕都令人觸目驚心，之前幫他換衣時隻是看著就覺令人頭破發麻，現在親手摸到，更是心中惶恐。

一時候，兩人全都墮入了沉默當中。

她對他淺笑，毫無懼色，在她眼底透出來的光芒，是那樣的實在，就像一點燭火照亮了他天下裡的酷寒。

“多日不見二哥哥，他但是回書院去了？”杜薇比來才發明，當初二少爺送她的那隻扇墜不見了。

風暮寒眼中的那絲不解與遊移揮之不去，錦袍的領口被杜薇剛纔蹭得疏鬆開來，暴露鎖骨下一抹清楚的舊傷疤。

但每天早晨他都會偷偷到聚福閣來，當時杜薇已然睡熟，他也不喚醒她，隻是坐於她身邊，悄悄諦視著她藏於衣袖中，纏著厚厚棉布的手腕，那一處深深的割痕，彷彿是割在了他的心上。

風暮寒隻覺呼吸瞬時呆滯，腦中一片空缺，他如何也冇想到杜薇會有這個行動。

如此說來……世上再無“畫骨香”？

俄然間，一道靈光自她的腦海中閃現，“是甚麼人泄漏了動靜？”

風暮寒昂首看她，那雙烏黑敞亮的眸子裡，儘是他熟諳的安然與體貼。

杜薇還將來得及辯駁，細碎的吻如三月春雨般幾次落下，至她的眉梢、鬢角、耳畔……

風暮寒緊緊盯著她，恐怕錯過一絲她的纖細神采竄改。

杜薇挑了蘋果放進嘴裡，笑眯眯的：“大哥削的蘋果然甜！”她纔不會在乎這些事呢，杜子悉走了更好，免得每天擺張狐狸臉在她麵前晃來晃去。

從冇見她如其他女子那樣惶恐失措過，縱是在麵對皇後的毒酒、明珠公主的刁難、以及此次的“不測”事件時，她都安然的接管了。

第二日，崔藥師再來聚福閣為杜薇診脈時，杜薇斥逐了屋裡統統丫環，兩人密談甚久，從視窗模糊披收回陣陣苦澀的血腥之氣。

依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之聲隔著衣衫通報過來，他身上的溫度，還是微涼，就像捂不熱的頑石。

風暮寒鳳眸微垂，隱去眼底的光彩，伸手覆上她的手，直接帶著她的手探入本身的衣裳內，壓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