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辦理了幾個太守府下人賞錢,這才探聽到了男賓現在的地點,杜雪娥一起直奔東院的“曲水流觴”而去。
風暮寒俄然鬆開手,杜雪娥身子晃了兩晃,幾乎掉到湖裡。
大夫人轉過甚來,俄然道:“雪娥那裡去了?”
湖邊除了她以外,空無一人。
大夫人愣了愣,要不是當著眾位夫人的麵,她很想問清二蜜斯與杜薇為何吵嘴,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不好說家事,因而笑了笑對杜薇道:“你二妹每年都會到這邊來,園子裡熟諳的很,一會便會返來了。”
低頭,她的身邊儘是素淨的桃紅色布條,如血般碎了一地,再往身上看,她的身上隻著了件內袍。
他向前邁出一大步,隻驚得杜雪娥向後退去:“世子爺?”臉上暴露吃驚小鹿般的無助。
杜雪娥緊緊抿著嘴唇,恐怕本身的那顆心從嘴裡跳出去,眼中閃過鎮靜,忙忙屈膝施禮:“小女……見過南王世子……”
“用刀吧,這身衣裳已經臟了,不能再送出去了……”風暮酷寒冷的盯著癱倒在地上的杜雪娥。
杜雪娥謹慎翼翼的穿過竹林間的小徑,側耳聆聽曲水流觴那邊不時傳來男人的歡笑聲。剛纔她已經探聽過了,南王世子對這類遊戲並不感興趣,有人見他單獨往湖邊去了。
青衣毫不躊躇的抽出腰刀,作為南王世子的隨身侍衛,即使在太守府裡他也能夠隨身配帶兵器。
她不明白為何事情會變成如許,她隻感覺滿身像虛脫普通,麵前一陣陣的發黑,讓她喘不過氣來。
青衣一愣,脫了?
這時青衣聽到聲音趕了過來,見風暮寒站在湖邊,手裡提著一身穿桃紅華裳的女子,神采如霜忙低呼了聲:“主子!”
在他的眼中唯有阿誰身穿蘭白相間的清秀人兒,笑容如花,她轉過身,離他越來越遠,即便他伸脫手去,也好似觸她不到分毫。
不知為何,見到這兩個活寶的時候,杜薇的表情俄然放鬆了很多,看來不管在那裡混都要有熟人纔好啊。
風暮寒本就對這類集會冇甚麼興趣,便帶了青衣尋了處溫馨的地兒,不想方纔走到湖邊便看到杜府的二蜜斯身穿素淨的桃紅衣裙往這邊來了。
她越想越急,在湖邊團團亂轉,最後望著湖水,乾脆把心一橫……
風暮寒仍提著杜雪娥,頭也不回的對青衣道:“將她的這身衣裳給本世子脫了!”
“曲水流觴”地點的東院實際是一片竹林,背靠假山,一側清流激湍,用以客人一觴一詠,暢敘幽情。
手起,刀落。
青衣上前來,籌辦履行主子的號令。
杜雪娥隻感覺內心像是甚麼斷開了線,滿身酥軟,就連呼吸也短促起來,臉頰出現兩道緋紅。
世人又坐了會,太守夫人便號召世人去南院聽戲,可冇走出多遠,隻見一個小丫環急倉促跑來道:“不好了!不好了!杜二蜜斯掉進湖裡去了!”
“世……世子爺,不,不成!”杜雪娥驚得高撥出聲。
她們這邊聚在在園子裡說談笑笑,二蜜斯卻單獨一人離了梅園,往前院而去。
半晌以後,她隻覺身上一涼……
杜雪娥嚇的緊緊閉上雙眼,耳畔隻要呼呼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