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孃……您不能……”
“冰兒,你莫要跟這氣度狹小的女人多說,師父在,不怕。”
“仙蓮紫丹丸服下就冇事了,無大礙。”
“本日割袍斷義,此後,我白沚是白沚,雲清宗是雲清宗,我與諸位,再無乾係。”
“與我何乾?”
“師孃,非論如何,這都是宗門的東西……”
見到袁淩青呈現,程揚生硬地回身跑向袁淩青,倉惶似是為了迴避甚麼。
程揚的聲音軟了下來,帶上幾分要求,“她……她是我們小師妹啊!”
他從未見過如許的師孃。
林采冰麵色慘白,一副衰弱的模樣靠在周彥懷中。
白沚手腕一翻,長劍在手。
“不過師孃,我曉得您生我的氣,您如何罰我都行,但請您將東西都放歸去吧,這些都是我們宗門攢的東西……”
“白沚,你甚麼意義?”
“您如果要用甚麼,取一兩件也是能夠的,隻是……一下子拿走那麼多……也太分歧端方了。”
白沚心中毫無波瀾地瞥了他們一眼。
“伏明,賜給你的那些丹藥我就不要了,那把驚雷刀,還給我。”
“師孃……”伏明大驚,趕緊護住腰間的佩刀。
“憑甚麼?”
“都是宗門的東西,師孃您如何能……”
“師孃,剛纔我去給小師妹送靈石,就見她倒在屋中,她……”
她逼視著袁淩青,眼底閃動著斷交的光芒。
袁淩青麵色陰沉地看了看台階上並肩的二人,強行從二人中間穿過,一把將二人推開,一言不發地推開了藏珍閣大門。
四弟子韓晟見狀,倉猝上前替林采冰評脈,隨後便一臉震驚。
自幼師孃對他們便是極其和順的,彆說傷及心脈了,就是他奸刁跌倒,磕碰了個小傷口,師孃都會自責半天,親身為他上藥。
或許是白沚的目光過於冷酷,程揚一愣。
白沚不屑地將丹藥收了起來。
懶得看他們在麵前上演這虛假的‘師徒情深’,白沚拉起玖澤回身就走。
“等師尊將玉牌給我,我便立即毀了它。”
“師孃,您不能見死不救啊!她是我們的小師妹啊!”
“這個仙蓮紫丹丸,想要嗎?”
林采冰一噎,眼底的恨意差點藏不住。
“救人要緊,你若再耍小脾氣,我……”
白沚眉法眼低,淡淡看了她一眼,心中迷惑。
“甚麼?!”世人皆是一驚。
見她的懂事,袁淩青心疼不已。
轉頭再看向白沚的時候,慈愛暖和的目光頓時冰冷。
袁淩青心中突然一震,“你甚麼意義?”
她待人一貫是暖和的,固然偶然也峻厲,但卻從未說過一句重話。
師孃何時變得如此咄咄逼人?
聽他淡定說了無礙後,世人的神采都是一鬆。
好端端的,俄然被反噬……是跟袁淩青俄然暴走有乾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