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根倒過葫蘆根柢,好不輕易濾了幾點出來,勉強抹了一下傷口,還真奇異,才一抹上,頓時就不流血了,漸漸的排泄黃水來。
這下李福根明白了,苛老騷睡人家婆孃的事發了,人家男人追上來要冒死呢。
跟著他這一聲叫,屋外俄然響起了狗叫聲,是白宗子喂的那兩隻狗,叫得非常猖獗,並且就圍著這邊屋子叫,一下子跑到前門,一下子跑到後窗,彷彿想衝要到屋子裡來。
大家都曉得,狗咬了,要打狂犬病疫苗,不然一旦染上狂犬病,無藥可治。
他看到無數的狗,黑狗白狗花狗黃狗,大的小的,數都數不清楚,這些狗來來去去,都在跟他說話,而他好象也聽得懂。
“師父。”他叫了一聲,想說點甚麼,一時又張不開嘴。
“啊。”
本來苛老騷這酒,有花樣,苛老騷這酒,名叫狗王酒,苛老騷偶爾透過點口風,說他這酒裡,泡著一枚一百零八歲的狗王蛋。
李福根猝不及防,慘叫一聲,那狗還不鬆,他掄起箱子,一下砸在狗背上。
看到是李福根,苛老騷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師父半夜拿著閹雞的刀子做甚麼?”李福根莫名其妙。
李福根這才感覺不對,倉猝背起箱子跟上去。
奇特,他這一出聲,兩條狗一下就閉了嘴,彷彿俄然間給掐住了脖子普通。
還要喝一辯才行,李福根搖了一下,內裡好象另有點兒根柢,他倒過葫蘆,嘴含著嘴,用力在葫蘆底部拍了兩下,一個東西滑進嘴裡,抿一下,軟綿綿的,好象是一料棗子,稍用點力,有酒水擠出來。
“啊?”李福根冇明白。
還要翻一個嶺子,中間卻下起雨來,有越下越大的架式,苛老騷道:“到白宗子家躲一下。”
苛老騷冇應他,過了一會兒,說:“你摸一下胯裡。”
貳心中對勁,哈哈大笑,卻俄然覺悟:“我如何成了狗了呢。”
“剛那人的狗追上來,把我咬了,我用箱子砸他,成果酒也灑了。”
給狗咬了不要緊,有酒就行,可現在酒倒了,以是李福根才叫苦不迭,到不是灑了酒怕苛老騷罵,酒嘛,倒了再泡一壺好了,關健是,現在無酒洗傷口。
把箱子往地下一放:“你揹著,快跟上來。”
李福根年青結實,本來就是鄉村娃子,這大半年又跟著苛老騷登山渡水的,腿腳緩慢,到不信那男人能追上他,可想不到的是,那男人帶了一條狗。
狗還在叫,白宗子醒了,吼了兩嗓子,狗卻不肯停下,苛老騷道:“讓那狗莫叫了。”
“一口都冇有了?”苛老騷拿過酒葫蘆,嘴對嘴吸了一下,又倒過根柢,神采一變:“內裡的狗王蛋呢?”
六合間一下子就溫馨了下去,嶺上冇扯電,點的油燈,有風從屋縫裡刮出去,燈火搖擺,照得苛老騷的暗淡不明。
李福根還奇特了,道:“這兩條狗如何了?”
他有些擔憂的看著苛老騷,不過他好象感覺,苛老騷這笑還成心機,可到底是個甚麼意義,他也冇明白。
人冇追上來,狗卻追上來了,李福根剛爬上山頂,那條狗猛竄上來,一下就咬住了他腳。
李福根還冇明白,苛老騷扭頭看他,他才覺悟過來是喊他,固然有些莫名其妙,狗叫總有啟事吧,白宗子都喊不住,他如何喊得住,不過還是叫了一聲:“莫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