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聽!”尹公子說道。“我等洗耳恭聽~”
那伴計連連報歉,倉猝後退。
柳丁複行數步,回想起當時,暮色茫茫,灞河之上萬雪飄零,河水競自流。六合之間唯有灰白二色,好像一副斑斕的潑墨山川畫,當時本身坐於竹廬當中。
柳丁自是曉得,卻未言語,尹公子卻憂色開腔:“白蜜斯,好詩文,好詩文呀!東風吹綠江南,柳條上方纔長出嫩綠色的苞,好像翠玉珠簾。女子一人搖擺小舟,在青色湖水之上四周飄零,不知不覺,柳條千絲萬縷無窮儘也,遮住統統,彷彿在做夢普通,看不到天空。想必最後一句是讚美柳公子才調冠絕天下吧?”
轉頭再看白雪,才子身姿,紅唇一抿,像是一抹殘陽。規整而又想擺脫束縛普通。
語驚四座。柳丁“嘩啦!”一聲翻開摺扇,站起來,轉過身麵對白雪。這熟諳的人兒,一步一步跨下台階。恭敬的施禮,鵠立於白雪身側。
白雪已經肯定此人定是柳丁無疑。這長安城中,才調如此之人,舍他其誰?
“嫰柳初苞玉珠簾。”
這纔回過神來,杯中竟然已經儘是茶葉,毫無水漬。放下以後,清算下衣冠,這才說道:“冇甚麼,珍兒mm,你說那人是誰呀?如何如此才調?”
與呂倩同桌的那些女子,也體味到了詩中氣象,一個個卻為之讚歎,得聞柳丁一首詩,行遍長安亦難尋呀。
對著大師說道:“鄙人柳丁。見過諸位。”
“妙,妙,哉~富麗詩詞千萬篇,不敵一首雪遮山,成心境,短長,短長!”尹公子不住讚歎,他感覺此次來此的確太對了,先是白雪才調冷傲,獨領風騷,很有頭籌之意。再有柳丁冠絕當場,來的值,來的值。
“冰封萬江寒。”萬江,人間哪有萬江?大河夏季水流仍快,怎會結冰?這一句,實在指的的山澗數不儘的小溪。
大師卻麵色微微苦澀,感覺並未有柳丁那首如此冷傲。
台下一片讚歎,那方纔戀慕白雪的微胖女子,現在驚的放在嘴邊的茶杯都健忘落下。直到中間同業的女伴輕聲道“倩姐姐,倩姐姐!如何了?”
柳丁回禮以後,開摺扇,置於胸前說道:“諸位客氣,既然各位美意難卻,我便行詩兩首。”
尹公子也率先立起,回禮道:“柳公子文采之高,我等望之項背。還望公子切莫鄙吝多多見教。”
那公子非常不悅的看著他,斥責道:“瀚海書院請你來不是給我們洗衣服的吧?”看似帶著打興趣道的調侃。實則貶低一番。
鵠立於世人中心,成為核心,能夠很多人趨之若鶩,為之歡樂,柳丁則是不然。白雪亦是。看著身邊的這位女人,回想起昨日雨中一幕。
台下諸多公子,也是擁戴道:“望公子切莫鄙吝,多多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