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舒在正堂等了獨孤複好久,也不見得獨孤誠出來,顏舒拘束地坐在藤木椅上喝著茶,便抿茶邊揣測,明擺著獨孤複遲遲不見她,是不想給她麵子,讓她好絕望忿氣而歸。但是獨孤複忽視了顏舒內心的強大,顏舒早推測了獨孤父子這手,以是這茶就算換了又換、添了又添,她也不移半步。
“我去獨孤府一趟。”顏舒咳嗽一聲,便答覆道。
說著,便欲顛末她身邊,走出門,便被李茗兮叫住,“你去那裡?”李茗兮看顏舒穿得持重的模樣,但並未穿官服,便曉得她必定不是去省台去,有些迷惑地問道。
顏舒淡淡望著蘇予墨,固然這女子穿的平常,但是總給人一種毫無間隔的感受,她身上披髮的和順又像是間隔普通,讓人彷彿難以走近,使得顏舒思疑,如許的女子,會心甘甘心腸嫁給獨孤誠嗎?
“顏大人,讓您久等了。”又過了一炷香,獨孤複才緩緩從堂外走了出來,抬腳邁進門去,便笑著望向顏舒。獨孤複也是個非常城府的人,貳心中對此事天然非常介懷,但是如何能夠表示在臉上。一小我城府越高深,就越不會把本身的情感展現在臉上,反而越藏越深,顏舒不體味獨孤複,以是她以為獨孤複就是如許一種人,讓人捉摸不透。
“甚麼?獨孤府?”李茗兮明顯對顏舒的目標有些不解,獨孤複跟獨孤誠剛把顏舒告到了禦史台,本來就結下了梁子,如何這下子顏舒竟然還要親身跑獨孤府去一趟呢?
李茗兮淡淡望著顏舒的身影,長長歎了一口氣,實在她方纔是為她擔憂來著,想不到,他竟然還這麼為她著想。顏舒,顏舒……李茗兮嘴中喃喃地叨唸了幾句,她越來越看不透顏舒這小我了。說她功利,跟顏舒打仗這麼久,李茗兮有些能夠篤定顏舒不是如許的人。但是為甚麼她要表示得如此醉心宦途呢?如果冇有之前對顏舒的壞印象,就憑顏舒為她冷靜做的這統統,李茗兮絕對以為顏舒是一個好人,但是本身又對她有些龐大的豪情。罷了,莫要胡思亂想了,如許隻會讓本身本來平複的表情越來越亂。聽顏舒談及獨孤誠,心中驀地抽搐一下,自那日起,她再也未見到獨孤誠,坦白說,她真的有些想他了。特彆是,獨孤誠是她獨一愛著的人,她腹中孩兒的父親,她真的很想不時候刻跟他在一起。而照目前這個環境來看,恐怕她們這輩子都不成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