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灑熱血沐蒼穹_001.莫明城獨座說書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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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機已定,墨客便又拿出櫃中雨傘,跑了出去。憑著恍惚影象,又來至大街之上。聽那打更之聲,倒是子時已過。街上空無一人,那油紙街燈被雨中北風,吹得忽明忽滅,將墨客影子打至街邊牆上,忽長忽短,卻似鬼怪出冇,瞧著亦是驚心不已。一起雨不斷息,又不時電閃雷鳴,街兩邊商店、飯莊、酒樓、茶社,早已關了門板。忽而行至城門口,倒是一驚,本來,這城門竟大敞四開。墨客心機,天下哪有此理,城門不關,卻不怕有賊人攻城?莫不是天下承平得很,再無強盜出冇?便先走出城去,見那城門之上,有石牌,上書“童州”。墨客心機這童州卻從未傳聞過。驀地心中一念閃過,莫不時本身進了鬼城?再看城外四野,更是幽深暗中,可駭之極。自是管不得那很多了,趕快跑回城去,行了一時又遠遠得似有一堆棧,還亮著燈。墨客一起跌跌撞撞,行了幾圈,見火線地界,有些眼熟。趕快蹚水而過,倒是記起來了,但見那街上,散落著幾件東西,走上前去一看,乃是一個破木箱,箱子旁倒是一頂镔鐵盔,鐵盔旁扔著一支羊毫。墨客拿起羊毫,心中大駭,這筆倒是本身的。而這鐵盔與木箱,真真記不得了。再看看四周,地上確有一尖尖石塊伏於路邊。

墨客尋聲而望,隻見那櫃檯前麵,站著這店小二。這店小二,濃眉大眼,看身上結實得很,穿一身粗布短衫,頭戴一頂六瓣瓜拉帽。墨客聞聲有人說話,心中便結壯了很多,趕快跑上前去。

隨後,又在屋中搜刮,見一櫃子以內,又有幾件利淨衣物,皆是讀書人所穿右衽直身長袍,亦有青、藍、烏等幾件。櫃子下方,亦有璞頭巾、方巾、瓜皮帽幾頂,布鞋幾雙,油布傘幾頂。

少傾,衣鞋皆換好,墨客照照西洋鏡,一身極新青色右衽長袍,端的精力很多,心下甚喜。又拿起方巾,籌算戴在頭上。忽爾一想,倒是不對。自已頭還破著,哪有戴頭巾之理?且先看看這屋中另有何物。四下翻找,卻還真得一寶,見一小陶瓶上,用麻紙貼著“止血散”,拔開瓶上木塞,拿至鼻下一嗅,藥香劈麵而來,想是一瓶好藥。

隨即一摸後腦,倒是濕乎乎得一片,趕快把手拿至麵前一看,不由大吃一驚。本來滿手皆是鮮血。此人倒吸一口冷氣,心機,莫非被人算計,打成如許?想想亦無甚麼仇敵。無法,緩緩站起,穿好鞋子,又在屋中搜刮。這屋中另有一小桌,桌上放一西洋鏡,見那鏡上蒙塵便知此物久未有人碰過。此人又取棉絮,沾著坑上流下雨水,將其擦拭潔淨,藉著油燈便照,卻看到本身之邊幅,雖是衣衫臟亂,但倒是墨客打扮。忽爾,想起些甚麼。

這老墨客自言自語道:“我倒是想起一些事來。久讀文史,閱覽群書乃是我平常所做,但幾十年來,似從未考取過功名,更與那繁華無緣。止是,我記得疇前在南邊某地餬口,但看這屋子內火炕,乃是北方纔有。我又怎會毫無知覺,行了這千裡之遙?”

這時,忽聽櫃檯那邊有人喊一聲“你是何人?來此做甚?”

墨客趕快陪笑,拱手道:“實是餓得不成,一發賣我幾個燒餅也罷。”

止走出幾步,便考慮不對。這盔甲、刀劍、火器,乃是朝廷明令製止官方所用之物。如果本身身邊有一盔,便是有了謀逆之嫌。如此一想,墨客便想這將箱子拋棄,轉念又一考慮,這箱子、鐵盔,乃是本身所能記起的幾件東西,如果丟了,想是對本身倒黴。便還是將這二物帶了歸去,來至院落當中,尋得一把鍬,三下兩下,在一樹旁挖了一洞子,將這鐵盔又用一方巾包好,好生放於木箱以內,藏於洞中,上麵又蓋好泥土。若不知事者,還真尋不得。待墨客做好這事,再站將起來,倒是頭重腳輕了。腹中饑餓難耐,想是好似二日已粒米未進。墨客考慮,如果再這般餓下去,想是必死無疑,還得尋個處所吃此飯來。可這半夜,哪另有開門迎客之店鋪。忽爾想起,那邊似有一堆棧還亮著燈,想是還在迎著來賓,這堆棧凡是整夜備有吃食,去那邊吃上一些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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