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灑熱血沐蒼穹_076.迎敵探索縝密招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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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聽客道:“如此好銃,為何不獻與朝廷?”這陸景至公之人,哪能無有此設法?但當時仁宗之時,閣老畢大力與工部精械司亦有勾搭,用這進購銃頭、火藥、彈丸之事做得好買賣。常日演練、作戰,皆需大量此物,而這新式火器省些彈藥,隻恐壞了其買賣,便一向壓著工部精械司,不讓這“弩銃”出頭露麵。陸景無法,隻好閒置家中。來至這清竹寨,便將這良方獻了出來。白十三大喜,又送銀兩,但都被陸景回絕了。白十三倒是識貨之人,趕快製作一批,陸景便親身監製,倒是好銃也,便用其設備鄉勇。舊銃便很多入庫,以便今後溶了銃頭做其他用,此次恰好送於穆子豐。

陸景笑道:“這便得猛兒去見見你那朋友孟倫了,我看其也是忠義之人,你又對其有拯救之恩,我寨再籌辦一份重禮。如你能表白上述短長,應是能夠行得通。我亦會為穆子豐寫一信,陳述此中秘密。但孟倫之事,止得你了。”

陸景道:“切莫粗心,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內裡的事我等止是儘而為,眼下最首要之事,乃是如何先打好這一仗,讓那官兵再不敢藐視我清竹寨。”

肖猛考慮一下,又道:“徒弟幾條方略確是邃密,但這順天軍如果還不幫忙我寨,卻又何如?”

陸景笑道:“我亦是以為你定會不辱任務。”

陸景笑道:“徒兒,處事情切勿隻朝一個心機惟,想來想去,便入了牛角尖。你二人考慮一下,這朝廷派兵攻我寨,卻大張旗鼓派出暗訪衛四下張揚,實是用‘眾口之論’之戰略,認定滅一小寨,費不得甚麼工夫,便想從這士氣之上,先行打擊。而我方,亦可用‘眾口之論’這招。想這穆子豐,雖有因孟倫與肖猛有友情,與我盜窟有了一薄薄一層乾係,但如此大事,怎會幫捨命相幫?故我想了一個彆例,將其牽涉出去,他便是不想幫亦得幫了。這便是:他幫不幫我,我都去找他幫這忙兒,卻讓他朝廷認定我寨投奔穆子豐。我盜窟可馬上派出一批邃密之人,亦是四周張揚,朝廷權勢難擋,有投奔‘順天軍’之意,朝廷本就對穆子豐心機疑慮,若我寨又與順天軍扯上乾係,定會有所顧慮,亦會考慮對我寨招安之事。而這穆子豐,隻需對朝廷含混其辭,為我寨說些善言便可,並非真正出兵相救,對其來講不必冒死。”

陸景道:“計略以下,先看其武,一乃是集結全寨兵力,將這京營打敗,讓朝中曆宗也曉得我清竹寨並非像那羔羊一樣,任人宰割。其二,便是猛兒去做了,他有一朋友孟倫,現正在‘順天軍’當中。朝廷攻我寨,這順天軍便是後顧之憂,若這猛兒可用心壓服,讓其現在做些對我寨無益之事來,便可掣肘朝中,讓其不敢過分猖獗。而這一文,乃是我與朝中太傅國老童善豹,自幼世交,我自知其人實是忠義之人,但亦有好利之心。若能從忠義、好處兩方將其打動,他便會為我寨做事,若能說動當明天子,退了這兵,自是功德一件。為師方略大抵如此。”

聽客莫急,這自是要講得。話說這陸景原是都城“神武火器營”軍需官,其主任便是監造火器,每日都耗在工部精械司了,偶然連婷兒亦是照顧不上,止六叔六嬸關照。雖是厥後被貶出都城,至張水縣當了縣令,然其百忙當中,但有閒暇之時,便悉心研製火器,尤對這火器解構,自是心明。當時火器,主用“火帽三眼銃”、“火帽四眼銃”“火繩索母銃”、“火帽子母銃”等。火繩擊發雖有不顫抖銃管之優,但其照顧火繩,夜間透露自不必說了。因為三眼、四眼銃製作便宜、簡樸,又可當鈍器利用,故都較之其他火器粗糙,更冇得‘銃機’生機裝具。又後置長杆,需雙手持,若再持一火繩,實操縱不便,故很多兵士在入火孔加火帽敲擊施放。雖是不消了明火,但亦有不便,上文書所言,一敲則壓銃管向下,彈丸標的便有偏失,止得對定時再行纖細調度。故陸景常思得,火孔在上方,則隻可向下敲擊,若這火孔在後,便可在向前敲擊。這便可穩持銃管,再無偏失了。但向來火器,後膛為實,可作蓄力之壁而頂出彈丸,其力龐大,若在火線開孔不免有泄了這力道之嫌,且這火氣噴出,不免傷了兵士顏麵,眼目。一日,忽見弩機佈局,有了靈感,弩便不是火線擊發的麼?其弩乃是將箭射出,如果將這箭換作一小鐵柱再牢固於弦上而不再射出,隻做敲擊火帽之用,這銃便也了火線擊發。如果亦像弩之解構,子銃在技藝顏麵前一尺處擊發,其火氣、炸膛之危亦是離人較遠,風險亦小。止要將銃管前移,亦可為原之長腹以破重甲。止此銃較原“火帽子母銃”稍長一些。但若銃上又裝弓,持之不便,忽想婷兒年幼玩耍所用彈弓,如有牛筋,弓臂便省了。如此一想,便悉心創製,一月不足,幾次實際切磋。最後終成矣,取一名乃喚作“弩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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