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韻明笑吟吟地上前,自行取了酒杯倒酒,“事情比料想的順利,王濱留在那邊充足對付了。”她將深紫色的絲巾揉成一團扔在桌上,“下個月要開會,我得返來看看哪隻牛鬼蛇神跳得最短長。”
邵硯青反握著她的手,力道與聲音一樣溫和,“等了好久?”
季修白成心擴大其航運版圖,更不避朱家鋒芒。而朱家累富至今家大業大不免有枯枝爛葉,她故意鼎新卻難挽頹勢。老一代的人不是不知現在航運不紅利乃至需求補助,卻死死抱著家業根底不放手,拖累得她發揮不開手腕。
他記得當時他們的每一句對話,記得她落在本身眼底的笑容,記得枯燥的風拂過樹林灌木時的沙沙聲響,記得他們之間每一個熱烈的吻。
對方沉默著。
她要掌權並擺脫掉負累,而季修白則要獲得朱家數代運營的航路。甲之□□,乙之蜜糖。既是各取所需,又何樂不為。
平靜了不到一分鐘,手機又響了起來,此次是本地的號碼。陶泓遊移了一下,接起來,竟然是邵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