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我感受真好。”
“你不會說好聽的話,正巧,我也是。”陶隱將整齊得像切塊豆腐似的紙牌往中間一放,雙手抱胸,“不說你和她的脾氣差了十萬八千裡,就目前看來你們的興趣、愛好、抱負等等都存在著非常大的差異,這些可不是甚麼‘喜好’啊‘愛’啊能彌補的。你不傻,實在內心清楚的很。要麼她高攀你,要麼你攀附她。我捨不得她高攀,我也不信賴你能攀附獲得。”
從小側間出來時恰好遇見陶隱,後者約是剛洗好澡,身上儘是薄荷沐浴乳的味道。見到他便笑,現在看起來倒是開朗,“能夠吃年夜飯了。”
“冇有這個風俗。”老爺子討厭熱烈,逢年節底子不買鞭炮煙花。隻在他剛搬來的那一年,母親偷偷給他買過一次炊火,細細的長條在撲滅後會散出一束銀色的火花,嗞嗞作響,十來秒後就燃燒殆儘。
“我還不想睡。”
“和你一樣神經癡鈍的話,我可如何活。”
“我但願她留下。但如果她要走,我不會攔著。我能夠陪著她。如果她不喜好,我就在這裡等著。”
幾近是不假思考地上了三樓。房門冇關緊,燈也亮著。陶泓已經睡熟了,翻出一條腿在被麵上,腳丫子光溜溜地。
陶隱把剝好的九節蝦扔到陶泓的碗裡,說阿誰年年喊‘我想死你們啦’的人演出得越來越無趣了。陶泓叼了蝦在嘴裡漸漸地嚼,眼睛倒是盯著電視螢幕不動。她蠻喜好這個‘我想死你們啦’,固然廉頗老矣,但比擬起其他倒是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