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是個很乖很聽話的孩子,不過畢竟是個孩子。之前早晨他都肯和陶隱睡,這天早晨就有些鬧彆扭了,“我想和姐姐睡。”
陶隱在他臉上狠親一口。也是一時打動,取脫手機來給孩子拍照,發給了季楠。發完不到一分鐘,季楠的電話就追返來了:“你帶我兒子去哪兒了?如何他臉上被蚊子叮了這麼大個包。”陶隱端動手機看了幾秒,又扭頭看著正歡樂地剝栗子的再再幾秒。
也是很剛巧,這天陶泓公司大樓查驗電路,以是提早放工。她返來的時候還趁便拐去糖果店買了些糖果點心籌算哄孩子,剛到家門口就聽到內裡的傳來孩子荒腔走板的唱歌聲。她微微一笑,掏鑰匙開門不忘舉起手裡的糖果袋:“再再,標緻姐姐給你買啊————————”
這時月黑風高又兼燈黑火瞎,恰好能夠搞搞小行動。此次是陶泓主動,勾著邵硯青的脖子就是一個深吻。他將她抱在膝上,微微地喘氣,手指與她的交握,聲音嘶啞道:“我都等了兩個早晨,你纔下來。”
再再接過筷子,壯著膽量用它去戳螃蟹的殼。公然筷子被夾住了,還抽不出來。他嚇得一放手,筷子掉進桶裡。邵硯青見他驚駭的模樣,伸手將他攬過來坐在本身膝上,又伸手去桶裡掏螃蟹。再再‘哇’地叫了一聲,捂住眼睛。再展開的時候那螃蟹卻被抓在手裡,大螯並八隻細爪在空中一通狂舞,死活也鉗不到人。小傢夥的崇拜值刹時爆表:“哥哥好短長啊!”
這詭異的場麵持續了近半分鐘。
邵硯青笑起來,白生生的牙齒晃了晃,像是要進食著的沙魚。手也不誠懇了,由她寢衣兩側往裡鑽去,“以是啊,我就隻是想想罷了。”掌下柔光滑軟的觸感讓他的呼吸有些短促,煩惱著這時候地點不能縱著混鬨,天不遂人願。
蟬聲垂垂低了下去,盤碗間的響動也間次停歇。這時瞻仰頭上星空,已有昏黃醉意來襲。可貴連邵硯青也懶惰了,說放著明天再清算吧。再再不知甚麼時候偷溜去廚房,用小背心兜了一捧的乾栗子出來,這個分幾顆,阿誰也分幾顆。
陶泓這麼一尖叫,那仨隻穿小褲衩的男人齊齊回身過來。邵硯青是反應最敏捷的一個,立馬甩開軟管伸開雙臂把陶隱擋住。他肩寬腰窄,手長腿長,竟然能將陶隱遮個嚴嚴實實。而邊上的再再則是吃了一驚,張著嘴愣愣地看著陶泓。這孩子正在衝小鳥,軟管的水從印著麪包超人的小褲褲邊沿漏出來,嘩啦啦,嘩啦啦……
仍然在在天井裡擺好桌子椅凳,桌子上隻要一個大盤子,上麵堆著蒸好的大閘蟹。每人分一隻,熱騰騰地還燙手。這箱子蟹挑得實在好,剛上手手指頭上便抹到蟹油。解開捆蟹的繩索,掰下蟹臍,再由空出的裂縫處使力,翻開蟹蓋,一片金燦燦的風景。
邵硯青將一支筷子遞給他:“你的手指頭經不起它們一鉗,會斷掉的。實在想玩的話用這個吧。”
能吃淨蟹蓋,對如許年紀的孩子來講已經很好了。三個大人一邊賞識著孩子沉醉的模樣,一邊輪番給他拆剝蟹肉。邵硯青拆出蟹和尚,又給孩子說了雷峰塔的曲故。再再一邊吃美食一邊長知識,看著邵硯青的目光的確是崇拜了。陶泓不甘逞強,拆出一對蟹鉗裡的兩瓣紅色薄片拚成胡蝶。小胖紙拍起掌來,嚷道:“我歸去也給媽媽做一隻。”而陶隱則全程不聲不響地在一旁,冷靜地複習著剛get到的新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