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他醋勁起來了，將她摟緊，“不準去。”

“冇有塗口紅。”

他有些惱火：“我是你正端莊經的男朋友，你要甚麼都是天經地義。你不要。哦，拿那不三不四人的東西，你一點冇躊躇。”

“你說我不隧道。”

陶泓臨放工前給邵硯青打了電話，叮囑好了纔去換衣。工服脫了放紙袋裡，換上一襲無袖紅色連身裙，搭一條淺粉流蘇披肩。鞋是新買的，早上出門前他已經將放了軟墊出來，後跟處也貼了軟膠，踩著非常溫馨。

——哪怕你不要，它也回不來了。

陶泓也冇推讓，風雅地收下。歸去後和邵硯青提及來，男人公然非常不解：“曉得他不懷美意，你收它做甚麼？”她枕在他臂上，手指在貳心口畫圈圈，“寧獲咎君子不獲咎小人。還是要一起同事的，直接回絕未免讓人下不來台。我查了餘額，大抵是這個數。”這時特長指比劃了一下，“能做纖體和美容各十次。”

“怕甚麼？我也不會吃了你。”

邵硯青偏疼用魟魚做魚凍，魟魚魚肉肥厚，質地粗一些。用紅糟煮過，大塊魚肉凍在一處，筷子使不上勁，隻能拿勺子剷起來，很壯觀的一片。另有極少見的魟魚肝。隻一次被邵硯青碰到買了返來，切幾絲薑，加一點點料酒和醬油燉出來，上麵凝有一層淡黃色的魚油。用勺子舀起來，顫顫的一塊。用來拌飯，或是伴饅頭片吃。鮮甜淡腥，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苦味。

邵硯青在她額上輕吻一下，問她：“記不記得下個月20號是甚麼日子？”她眨眨眼，“你的生日過了呀，我的也過了。”他有點不歡暢，“再想想。”她眸子子上翻，和他早上在攤頭看到的那條死魚一個眼色，“哎哎，是甚麼節呢？我想想啊……”看他神采更加丟臉，這才噗哧地笑出聲來：“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吧。嘖，我覺得隻要女孩子纔會記取這日子，一年一年地計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