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眼中的晶瑩奪眶而出，情不自禁地撲上來，緊緊抱住了簫菡，小蘋果一樣紅撲撲，圓滾滾的腦袋在少女懷裡蹭來蹭去，撒嬌道：“那好，南霸天是小哥哥的，琉璃可不來搶！除非小哥哥打不過南霸天，琉璃再出來清算殘局好了。不過呢，嗬嗬，我對小哥哥有信心！咦，小哥哥胸口如何纏著好些布條？”

“如何辦，如何辦，我死了，我死了！”少女用最後一絲力量擰好鎖頭，背靠木門，雙臂交叉抱著肩頭，出了一身黏稠的香汗，濕漉漉很不好受。

木門再度翻開，簫菡紅著臉道：“南霸天，剛纔的話你都聽到了，一個月後的三族比鬥大會，你好自為之，千萬不要碰上琉璃，這丫頭言出必行，心狠手辣，但是不會和你客氣的！”

小丫頭狐狸般的身影三兩步躍出後院，消逝不見，模糊隻能聽到，一陣銀鈴般動聽的兒歌和歡笑，久久不散。

“小哥哥，為甚麼這幾年，你對琉璃越來越冷酷了呢？我記得琉璃很小很小的時候，小哥哥還脫光了衣服，和琉璃睡過一個被窩，給琉璃暖過腳的，為甚麼從小哥哥上了十歲以後，就向來不肯和琉璃同床共枕了呢？”

再昂首時，男人早已不見了。

“哼，不消發誓了，琉璃是小哥哥一手帶大的，還能不曉得小哥哥扯謊時是甚麼模樣嗎？王彪那臭賊必然來過，還威脅了小哥哥！可愛，可愛，我這就去王家，把他雙手雙腳，寸寸捏碎，變成徹頭徹尾的廢人！”

“真冇來過！”

巫野摸了摸鼻子，這才喃喃說完了下半句：“一起暖腳。”

“這個這個，男女有彆，男女有彆！”

“這是，剛纔被南霸天打腫了胸口，方纔上好傷藥。”

簫菡明天已經被不曉得多少個天雷劈中，神采比最素淨的宣紙還要白，毫無赤色的嘴唇一個勁兒顫抖，完整傻了。

巫野一笑：“曉得了，多謝弟弟的忠告。”

艱钜地吞了口唾沫，氣都不敢大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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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少女鬆了一口氣，卻又微微有些失落，不斷念腸移到了窗前。

簫琉璃連聲嘲笑，暴露細碎的白牙，如一頭滑頭的雪狐：“真冇來過？”

“不要！”想到南霸天手腳俱廢，轉動不得的模樣，不知為何，簫菡心底倒是一痛，驚叫起來。

“苦也，苦也！”巫野在柴禾堆裡連聲叫苦，他從柴禾裂縫中間望出去，恰好能看到小丫頭的眼睛，那炙熱的眼神，誰還看不出來是如何回事？

“喂……”巫野狼狽不堪地從柴禾堆裡爬了出來，活動著生硬的手腳樞紐，見簫菡直勾勾看著院落，魂不守舍的模樣，叉開五指在少女麵前晃了晃。

“啊？”

簫菡目瞪口呆，連連擺手：“不是，不是，他冇來過，他真冇來過！”

巫野沉吟半晌，當真道：“實在女人和女人，也不是不成以……”

“小哥哥！”看著少女俄然變得高大巍峨，氣勢澎湃的形象，小女孩兒又驚又喜，眼底的猜疑全都化作了濃烈的愛意，“我的小哥哥，返來了，真的返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少女的臉紅得更短長，彷彿要滴下血來，狠狠瞪了巫野一眼，又把門關上，乃至還“嘩啦”一聲，從內裡鎖上了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