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聽到聞香閣三個字頓時感覺一股肝火直衝腦門,內心倒是恨恨的想到那人竟然真的為了阿誰叫甚麼楚湘的女子去了聞香閣。內心除了憤怒,另有些許委曲和淡淡的妒忌,如此莫名的情感更是攪得雍正心境煩亂,肝火隨之更盛了幾分。因而奉辰苑的一眾侍從們便首當其衝的遭了秧,被雍正痛斥服侍不周、辦事倒黴,並且罰跪於院中的石板地上,隻說讓其跪著好好檢驗,倒是冇說要跪到甚麼時候。侍從們不敢委曲,也不敢喊冤,隻能在內心冷靜的祈求本身那位主子從速返來,也許還能勸得皇上早些熄了肝火,也好免了世人的懲罰。
這段時候暮朝一向念念不忘的想要找個得當的機遇到聞香閣再次會一會那位楚湘女人,最好能夠找個甚麼藉口將她留在身邊,一來能夠便利本身時候察看她的一舉一動,再者也算是一種對她變相的庇護。畢竟她的身份血緣過分特彆,稍有不慎便隨時都有性命之憂。
那楚湘女人望著台下浩繁的恩客以及那些露骨的目光,聽著那聲聲直白刺耳的不堪群情,眼睛便又潮濕了幾分,垂下頭,咬緊唇,沉默半晌,終是輕揚素手,輕聲彈唱了起來。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鴇母聽得眉開眼笑,臉上的皺紋糾結在一起顯得非常奇特,在大聲扣問了幾次以後,發明無人再出更高的代價,是以便想將楚湘的初夜賣給這位富商。但是就在鴇母正想開口之際,卻聽得一個降落動聽的聲音說道:“五萬兩文銀,我要替楚湘女人贖身。”
暮朝見那兩人死力邀本身同去,也便順水推舟的承諾了下來。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斷交。
允祿、允禮出身崇高,身邊不乏出身王謝的仙顏才子,天然對這些庸脂俗粉冇有甚麼興趣,現在邀自家八哥同來此處,隻不過是想要一睹那豔名遠播的楚湘女人之芳容高藝,是以便揮了揮手,表示並不消其他女人服侍。
暮朝聽了允祿的話,倒是又驚又喜。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暮朝固然心中狂喜,但是麵上卻隻表示出淡淡的興趣,鳳眸含笑,神采嘲弄的問道:“真是看不出,十六弟還是一名如此多情之人。想必早就明白過那楚湘女人歌喉舞藝的曼妙之處了吧?”
竹竿何嫋嫋,魚尾何簁簁。
歌聲清婉、腔調淒柔,但是對於一名風月之所的女子,在此時唱這類詞曲倒是不太合適。
那鴇母也是見過些世麵的人,是以對幾位高朋的決定並不料外,也冇有不甘或委曲,隻是笑著退下,並冇有再多話。
恰是聞名千古的《白頭吟》。
暮朝拿到了楚湘的賣身契,便想帶著楚湘和兩位弟弟分開,誰知剛提了一句,倒是被鴇母巧笑著攔住了,“本日也算是楚湘女人的大喜之日,現在楚湘女人已在香閨中等待公子,還望公子至此以後善待楚湘女人,再者徹夜乃是楚湘女人第一次待客,還望公子多多顧恤心疼。”
暮朝曉得倘若本身直接開口奉告雍副本身要去逛一逛都城聞名的風月之地聞香閣,獲得的必定是雍正的一番指責經驗,而本身以後更是再無去往聞香閣的機遇。而此次偏巧是允祿、允禮兩位弟弟起首邀約,那麼既然三人已經先斬後奏的去了聞香閣,即便是雍正過後曉得此事,也頂多叱罵幾句了事,並不會大動兵戈。是以暮朝並未擔憂雍正曉得此事以後的反應,而是細心想著能讓雍正接管她想要將那楚湘留在身邊的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