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班頭將那張紙又重新遞了過來。
“嗬嗬!”看劉遠山恭敬,那皂衣小吏也將態度放下了一些,笑著說道:“你這小孩子第一次當家吧,還真有些模樣,我們大老遠的跑到你山上了天然不是隻為了一杯熱茶,本年年關前,秋賦要送到襄陽府,你家有十畝良田,該交賦稅了。”
“甚麼?”聽到那小吏的話,劉遠山的確是愣了。
當然,這裡指的是農業稅,至於朝廷加派的遼餉、練餉則是按人頭算的了。
範大嫂一聽是當官的,頓時慌了神,將大門翻開請那些皂衣小吏出去,同時讓劉大跑疇昔喊劉遠山。
這麼一說,劉遠山明白過來了。
又是大伯,為了少繳賦稅,竟然將本身的名字插手了魚鱗冊。
在這皂衣小吏看來,劉遠山有這個身價,能夠使喚下人的存在,家裡起碼稀有百畝地,不然那裡敢使喚下人呐。
“收繳賦稅,懂嗎?”小吏覺得劉遠山冇聽懂,又反覆了一句,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這個是冇體例逃脫的,朝廷的賦稅那是必必要收繳。”
他名下冇地,眼下收的是秋賦,以是他並不擔憂收稅的題目。
“這……”劉遠山一臉無語,暴露個渾厚的神采朝那班頭說道:“這位大哥,俺們家確切冇有地盤,當時分炊的時候俺們是淨身出戶,這村裡村外都曉得的事啊。”
“我們家真冇有地,半畝都冇有!此事全村人皆可為我作證。”劉遠山實話實說道:“小子本年春季剛分炊,這屋子建好還不到旬日,分炊時老宅冇有給我半畝地,我如何能有十畝良田?”又半開打趣的對那班頭說道:“求你給我十畝良田,我情願交納二十畝賦稅!”
官府的人另有這類欺負人的法門?
不,這彷彿是不講事理的。
“那是為何?”劉遠山也是醉了。不是他不想交稅,可凡事講個事理,他最不肯意做的就是冤大頭。
但很多有權有勢的世家有通天的本領,能夠打通各種渠道,讓魚鱗冊上顯現的地盤比實際上家裡的地盤少很多。在皂衣小吏看來,劉遠山就是這類人。
實際上,不管有多少賦稅,交納的根據實在還是地盤,是縣裡戶房和賦稅師爺手中的魚鱗冊,這一點劉遠山便不再擔憂了。不管如何說,他名下冇有地,便是不消交納賦稅了。
實在劉遠山早就已經聽到了,貳心中無懼,穿了一件棉衣,跟著劉大從後院跑到前院,看著三五個細弱的男人正在那邊打量自家的屋子,便不敢缺了禮數,拱手道:“不知幾位官爺有何貴乾?”
“有何竄改我也不知。”但那班頭卻相稱給麵子,將劉孝忠的魚鱗冊找出來遞給劉遠山看。
“不成能!”班頭將那紙收回來,說道:“再說了,我走南闖北,見得事情多了,冇地交征稅賦的也不是隻要你這一家,即便冇有地,隻要入了我這魚鱗冊,就要交稅。”
“你家冇地?”小吏一副被人耍了的神采,指了指屋子和下人,說道:“你家屋子也不差,另有下人使喚,大兄弟,我不管你家裡有幾畝地,名冊上是十畝我就收十畝的錢,你有千畝也罷,萬畝也罷。不要與我等難堪!”
劉遠山第一時候判定出,然後又朝班頭問道:“官爺,我想問下劉孝忠家,本年魚鱗冊上的地盤有何竄改?”
“你這小娃子真是廢話,我們到了你府上還無能啥?”此中一個像是領頭的,看了看劉遠山一臉輕視之色,開口說道:“把你家大人喊過來,我們有端莊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