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莫驚!”王秀才說道:“三郎方纔冇說清,實在我們是把渡緣徒弟的法身帶了過來,如果寺裡實在冇偶然候為大師做法事,我等原意在寺外等待,明日一早王爺拜過菩薩後再進寺裡,應當是無礙了吧。”
“這個天然!”裡正說道:“既是寺裡的地,該當還給寺裡。但,大師,渡緣徒弟在千寧寺有兩名弟子……”
“阿彌陀佛!”渡苦站起來朝幾人行了個佛禮,說道:“貧僧便是渡苦,不曉得幾位來找老衲有何貴乾?”
“那可怎辦?我們送都送來了,總不能再拉走吧!”劉遠山倒是很光棍,一副惡棍的模樣。
不等幾人說話,渡苦和尚又道:“諸位三番四次登門而來,老衲本應當厚禮相待,但寺裡端方有限,再則明日王爺便來寺裡拜佛,恕老衲照顧不周。”實在襄陽王朱翊銘已經於本日早些時候過來了,現在正在寺裡歇息,他冇有對幾人說實話罷了。
將三人引領到房間中間,各自給了一個蒲團坐下,渡苦又道:“渡緣師兄原是我小覺寺的弟子這冇錯,按事理來講葬入後山塔林也不是不成。但,剋日弊寺俗務頗多,寺裡冇有閒暇抽出時候給師兄做一場法事,怕是冇法滿足諸位要求。”
進入房間後,劉遠山實際打量了一下,從佈設上麵來講比渡緣主持的禪房就好太多了,不但有上好的蒲團數個,背靠著牆的位置另有一個高大的供桌,桌子上放著一尊黃銅做的尺許高的觀音泥像。
裡正擺佈看了看,指了一下王秀才說道:“秀才老爺跟我出來吧。”
“幾位!”渡苦道:“先坐吧。”
觀音像前麵是一個香爐,內裡燃燒著嫋嫋餘香,全部禪房中充滿了一股檀香的味道。
“好吧,此事到此為止!”渡苦和尚站起來送客,說道:“我明日會跟主持稟報此事,師兄本就是寺院內裡的人,葬入塔林也不是不成,你們等我信吧。”
除此以外,禪房中另有一個書架,一張非常講究的床。
不一會,那小沙彌又跑了出來,朝劉朝陽滿臉堆笑說道:“諸位施主,我家師叔請你們管事的出來。”
渡苦烏青的臉上抽搐一下,說道:“你們這是混鬨!”
“可渡緣徒弟本就是小覺寺弟子,葬入塔林是他圓寂時的遺言,這於情於理都說得通,我看大師您還是行個便利吧。”裡正坐在蒲團上朝渡苦說道。
三人跟著小沙彌進入寺內,擺佈幾個轉彎,來到一處非常講究的院落處,小沙彌道:“諸位施主,這裡便是我家師叔的居處,你們請吧。”
“哦……”渡苦之前隻見過劉朝陽冇見過麵前的三人,尚不曉得他們來何事,可等王秀才一開口,他的態度頓時冷酷了下來。
“對呀!”裡正也在中間說道:“這大冷的天,來回四五十裡路,一起顛簸已經讓渡緣徒弟受了一回罪了,不能讓俺們再把他抬回千寧寺吧。”
王秀才從速取出二兩銀子,不動聲色的遞到渡苦手中,同時口中說道:“我們幾個遠道而來,本應當給佛祖上一炷香,可本日寺裡實在不便利,就勞煩大師幫手,將這些香油錢交於寺院,略表我等情意!”
“大師好!”王秀才先開口說道:“我們是鎮北劉家村人,是為了千寧寺渡緣大師的事情而來。”
裡正三人站起來,千恩萬謝的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