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四名衙役齊步出動，將拶子、夾棍儘數搬到了公堂之上，在一眾刑具當中，一張寒光凜冽的釘板顯得尤其刺目。

“好個公道安閒民氣，先打他三十殺威棒！”長孫無忌從簽筒中抽出一根令簽，眸中寒意不加收斂隧道。

不等長孫無忌四人開口，坐在一旁的蕭瑀先罵上了，“小奸賊！就是你殛斃了我的銳兒，絕對是你殺死了我的銳兒！”

長孫無忌見房遺愛開端耍賴，氣得暗罵了一聲“無恥之徒……”，接著對著身側的蔡少炳使了一個眼色，表示這位新弟子開端鞠問。

措置過獄卒後，長孫無忌早已憋了一肚子悶氣，恨恨隧道：“房俊，之前你夜探大牢究竟做了些甚麼？還不從實招來。”

房遺愛如同戲耍般的言語，聽得蕭瑀神采漲紅，竟自拍案站了起來，“你！”

房遺愛目光掃到釘板後，眉頭稍皺了皺，喃喃，“這是叫讓我滾釘板？真夠狠的！”

魏征固然對房遺愛有些好感，但這位“銅鏡……”向來不喜結黨營私，眼下按律履行倒也冇甚麼可說的。

此言一出，蔡少炳背後直罵娘，“甚麼叫做我的親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馬周是關鍵我背上結黨營私的帽子？”

兩個衙役在哭爹喊娘聲中，被火伴拖出大堂，常日善於勾心鬥角的他們，卻不想在明天碰到了“祖宗……”，見麵就給了發配三年如許的大禮。

“既是看望老友，當然是說話交心了。”

遭到長孫無忌的表示，蔡少炳嘲笑一聲，朗聲道：“房俊，你休要三緘其口，之前刑部大牢中的禁軍也曾寫過證詞，蕭駙馬身亡那夜，你與謝仲舉冒充內侍臣進到牢房，在此中逗留了將近一盞茶的時候，這段時候你都做了些甚麼？”

“我……”蕭瑀被噎了一下，氣急廢弛的對長孫無忌道：“二位主審，此賊三緘其口言語滑頭，老夫身為此案苦主，懇請對他動刑！”

房遺愛盤算了惡棍到底的心機，語氣輕浮的一番話，引得公堂中鬨堂大笑，就連生性沉穩的魏征、老成慎重的高士廉，都被逗樂了。

傳聞要對房遺愛用刑，被他擺了一道的蔡少炳眼中頓時閃過兩道精光，嘴角出現一絲詭譎笑意，正色道：“啟稟二位主審，遵循律法若嫌犯花言巧語，確可對其動用科罰。”

馬周深知房遺愛明天莫非一頓酷刑，饒是心中不忍，但這倒是他獨一能提點房遺愛做的自救之舉。

“說話交心？你之前冒名何足道，與蕭駙馬之間的衝突人儘皆知，莫非不是你心存恨意，毒殺了蕭駙馬？”

蕭瑀恨恨作罷，拂袖瞪了馬週一眼，暗罵道：“好大膽的馬周，竟敢跟老夫作對，有朝一日定叫你頭上的烏紗就義我手！”

第489章 辯機被坑（1）

一樣看到釘板的馬周，沉著臉對蔡少炳說：“蔡禦史，釘板不是隻要鳴冤伐鼓時才氣動用嗎？你現在搬上來做甚麼？”

長孫無忌拍擊驚堂木，冰臉道：“房俊，你休要巧舌令色，到底招不招？”

房遺愛一臉吃驚的看向蔡少炳，拱手道：“蔡禦史！毒殺蕭銳？他但是得患鼠疫暴斃的，我如何毒殺他？難不成我是耗子精嗎？”

說完，蔡少炳不依不饒的彌補道：“馬禦史如果不信，可在唐律三百二十五頁第二十六行翻閱旁觀。”

親眼看著房遺愛被實施刑杖，辯機隻覺非常化氣，早已失了佛心的他，背後呢喃，“房俊，明天就是你的死期！貧僧早於長孫丞相定下妙策，待會便在公堂上曆數你的罪過，管束你插翅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