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冇等曹州知府來得及走下高台,房遺愛再拍驚堂木,起家朗聲道:“聖旨下,世人跪聽宣讀!”
“哼!房俊,你不要放肆。”曹州知府帶上紗帽,雙手捧著官印洋洋對勁的道:“本官乃是曹州一府之長,豈容你這通判逼迫!”
“甚麼?他叫曹州知府跪在堂下?”
“房俊搞得甚麼鬼把戲!”
曹州知府轉頭看向蔡少炳,見翅膀低頭不語,身陷絕境的他,頓時化作困獸,籌辦做一次最後的掙紮。
“蔡知州?”
“嘟!大膽曹州知府,見了聖旨為何不跪!”
“甚麼?聖旨?在哪?”
重新登上高台,房遺愛將身坐在公案前,對著堂下的百夫長招了招手,“去,將罪犯押進大牢。”
“蔡知州,本官判的可公?”房遺愛對紗帽和官印視而不見,手扶公案,微微起家,道。
“府尊,彆喊了,怪累的。”房遺愛從懷中取出一張印有李世民私印的宣紙,拿起公案上的狼毫,大筆揮就,轉眼便將曹州知府的罪行一一寫了下來。
此言一出,合座皆驚,世人看向房遺愛,眸中駭怪之色儘展無疑。
“房遺愛再短長,不過就是一個曹州通判,他如何敢逼迫知府!”
見曹州知府昏迷疇昔,房遺愛冷哼一聲,拂袖道:“贓官,本來就這麼點膽量!”
“蔡知州好走。”房遺愛靠在木椅上,一向目送蔡少炳走出公堂,這才收回了兩聲嘲笑。
“這個……本官一時胡塗,還望通判包涵。”蔡少炳趕緊改口,接著話鋒一轉道:“既然通判已經代萬歲審理過曹州知府,那本官就先行審理公事去了。”
房遺愛嘲笑不休,拿起宣紙,繞過曹州知府,竟自站在了蔡少炳麵前。
蔡少炳站在原地袖手旁觀,見曹州知府做困獸猶鬥,不由悄悄點頭,心想,“眼下供招是實,觸怒了房俊,怕是要當堂砍了你,許是忘了萬歲叫他上任河南道的深意了!”
“天策大將!”
眯眼細細打量,蔡少炳定睛細看,四個硃紅小字頓時便如同鋼刀普通,齊刷刷刺進了他的雙目當中。
朗聲將曹州知府的罪過誦唸一邊,房遺愛收起蓋有唐太宗私印的宣紙,清了清嗓子,眼望蔡少炳,含笑道:“好了,都起來吧。”
“蔡兄,可認得此印章?”將宣紙遞到蔡少炳麵前,房遺愛眸中詭譎一閃而過。
“判的但是?”房遺愛照貓畫虎,將之前在察院長孫無忌那套全學來了。
任由曹州知府如何喊叫,堂下的百夫長一動不動,目光全都落在房遺愛身上,心中更是盤算了隻聽房遺愛的心機。
見世人一齊跪倒在地,房遺愛嘴角微微上揚,忽的轉頭看向站立在高台上的曹州知府,星眸中立時鬥射出了兩抹寒芒。
快步走到房遺愛身側,曹州知府一手拿起紗帽,一手抓住知府大印,接著快速向旁閃了兩步,明顯是驚駭房遺愛再次脫手。
百夫長們全都被房遺愛這手“大變聖旨……”給震住了,現在聽到叮嚀,那裡敢有半點怠慢,七手八腳的將曹州知府抬出公堂,不幸這位一州之長,就如許稀裡胡塗的丟了官職。
見蔡少炳提起長孫安業,房遺愛劍眉微皺,緩緩坐在木椅上,眺望堂下站的筆挺的蔡少炳,心中嘲笑不休,“事到現在纔想起拿長孫安業來壓我,不感覺晚了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