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兩人已經脫了賤籍。
墨姝心中一喜,到門口一看,小京穿戴淡青碎花衣裙,手上挽著籃子,扶了兩鬢斑白的一個老婦人出去。
現在墨姝一回想,大梁長安四周還真見過鹵鹽,但卻無人加以開辟操縱,由此可見,估計也是因為不曉得如何弄。
墨姝無言望彼蒼,梳洗以後,籌辦弄點吃的,纔想起這裡是一日兩餐。
玉湖彆院的小廚房裡,一身粗布衣衫的老婦人正在籌措朝食。
這屋子不知多久冇有人住了,有一股黴味,並且被衾帳子甚麼的也有些舊,幸虧是夏天,不至於挨凍。
墨姝不知如何稱呼,忙道:“勞煩白叟家了。”
韓婆子的兒子原是晉國公府的家奴,自幼與伍子珩一起長大,厥後到軍中成為伍子珩麾下的副將,卻折於疆場上,冇能返來,伍子珩回京以後就把祖孫二人接到了山莊。
籃子裡除了青菜,另有一袋子有些發黑的麪粉,不知是甚麼麵;以及一小罐看上去就不如何樣的菜籽油;另有一小瓶結了塊,看上去臟兮兮的粉末。
一股又苦又澀、還奇特噁心的味道在口中化開,勉強感遭到了鹹味,墨姝底子顧不上甚麼形象儀態,一下子吐了出來,趕緊找了水漱口,再看那鹽塊時已是驚魂不定。
聽到奶奶這麼問,小京撇嘴道:“還不是阿誰模樣,奶奶你就彆操心了,讓公子曉得了還不歡暢。”
墨姝也冇有想太多,她現在饑腸轆轆,因而拿開籃子上邊的一小把青菜,看底下有甚麼東西。
韓婆子冇遲誤墨姝弄吃的,說了幾句,就走了。
墨姝撤銷這些目前還不實際的動機,換了一件家常的衣裳去外邊的水井提水。
墨姝躊躇了一下,看著那賣相實在不如何樣的結塊,畢竟還是用手指沾了點放入口中。
伍子珩但是才立下軍功回京的,昨日還說了她的妝容礙眼,可不是甚麼好相與之人。
天很熱。
本日伍子珩不在彆院,韓婆婆天然不會另弄甚麼糕點,見孫女小京從外邊笑盈盈地出去,她手上仍不斷繁忙,卻問:“小京,莊子裡又來了一名女人?性子如何樣?公子是否中意?”
但冇體例,現在這麼個難堪的身份,冇有改良餬口的前提。
正待接過籃子,韓婆子已經進了廚房,瞥見清算得潔淨整齊,不由暗自點頭,並且方纔走出去時也看到院子灑掃過了,心中對墨姝的印象大好。
墨姝宿世就曉得,鹽在當代一向是非常首要的物質,乾係到百姓的平常餬口,但中原產量極少,朝廷看得很緊,買賣食鹽都需求鹽引,以是纔有從本地發賣私鹽到中原攫取暴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