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妃正歪在錦榻上。讓侍女給她塗抹津潤肌膚的珍珠霜,看到劉楷出去,她忙扯過衣裳,妙目秋波盈盈地看了他一眼,害羞帶怯道:“賢人也不讓人通傳就這麼進屋來了,妾身衣衫未整,倒是失禮了。”
次日,宋國公找易安說話,送了些東西進宮給易妃。
劉楷渾身戾氣地伸手抬起了易妃的下頜,有些鹵莽地將之丟回床上:“這晉國公府的事,就不需求易家多操心了!嗯?愛妃可明白?”
狀似偶然還帶著幾分戀慕和獵奇的話語,落在小楊氏耳中,在刺耳之餘,卻讓她想到了一個打擊墨姝和晉國公府的主張。
說不定還能夠得讚一聲天子聖明。
現在劉楷對誰都有猜忌之心,隻是很多事他都還得倚重伍家。並且伍立成極懂逢迎上意,又不貪功。就連言官指出的,說他豆腐素油作坊的事,也無人曉得晉國公府實在已將一部分紅利悄悄入了宮中的私庫。
但有如此動聽的風致的,隻怕也少吧?當然,和易妃一樣年紀尚輕卻也有極有風情的,也未幾。劉楷低頭看了一眼榻上的美人,既美而又有幾分小聰明的,能夠多留些光陰也無妨。
不過,對於所謂墨家六娘有甚麼貴不成言的命格,劉楷倒是嗤之以鼻,他念念不忘的反而是其母親楊氏。
讓易妃在梁帝劉楷耳邊吹風,最合適不過了。
易妃衣衫狼藉,哀哀低泣道:“臣妾曉得錯了,還求聖上顧恤……”
剛進屋,劉楷的目光就落在了易妃半遮的豐盈之上,見宮人都已經垂首退下,他大踏步上前伸手就捏了上去,笑道:“無妨,朕就喜好愛妃如許的打扮,唔,這是甚麼,這麼香……”
當然。還要尋幾個合適的人不動聲色在中間點把火。
楊琉璃與小楊氏相處也已經有挺長的一段時候,早已學會了察言觀色揣摩其心機,現在看其神采曉得目標已經達到,當即笑著將話題岔開,提及了袁君平當初給人預言的奇聞軼事。
見還無人接話,易采菲盈盈笑道:“晉國公府現在真算得上是烈火烹油,文有伍相在朝中掌丞天子,武有鎮遠侯領兵定國安邦,現在又多了豆腐和素油積聚財帛。之前傳聞活神仙袁道長曾給姝兒mm批命,說她無益家旺夫之相,我都隻當故事聽著,現在想想,莫不是真的?”
當然,這把鋒利的刀,也該不時敲打一下,免得歪了傷到本身。
點到便可。
驀地給劉楷狠狠咬了一口大力推開,易妃不由自主驚叫一聲滾下了榻,隨即跪伏於地不幸兮兮道:“臣妾口不擇言,請聖上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