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橫雙眼一亮。
從正廳出來,劈麵刮來一陣北風,顧雲橫滿肚子的酒這會兒正燒上腦袋,涓滴發覺不出酷寒,反倒炎熱不堪。
顧雲橫抬眼看向師尊,見師尊並未禁止,點頭道:“好,隻是不知那人的名諱與身份。”
他明顯遵循哪位師兄的指引去找茅房的,為何會走到禁地去?
柳拂袖直直地凝睇他:“對你,不消。”
顧雲橫錯愕地瞪大眼睛望著半空中的人,半空中的人也望向他。
柳為輕接道:“當年的事,你我的師尊都無能為力,更何況是我。”
柳拂袖反問道:“有何擔憂,他的武功連小師叔的衣角都碰不到。”
“有本領你將這話在掌門麵前再說一遍,背後嚼人舌根算甚麼?彆覺得我冇看到,剛纔在宴席上,你還去敬顧師兄酒了。”
優哉遊哉地在碎星峰上安步,顧雲橫左顧右盼冇發明一間茅房。他經常外出遊曆,很多年未曾來過碎星峰,現在碎星峰與他上一次來時大不不異。
顧雲橫有些為莫非:“我喝多了找不到茅房,稀裡胡塗地就走到禁地,當時我真不知那是禁地,又尿急的很,就在牆角……”
負手而立的柳拂袖轉過身來,看到柳為輕身後另有一人,欣喜道:“雲橫!”
正欲解釋清楚,柳為輕俄然開口道:“師兄莫氣,雲橫品德吵嘴,紫竹山高低那個不知?我想,這此中必有隱蔽,不如先把雲橫關在我碎星峰地牢,稍後措置。”
柳為輕道:“這兩點都不首要,你還記得那人的長相嗎?”
飛雲峰已從紫竹山派分炊出去,固然由碎星峰的人措置不當,但顧雲橫放走的畢竟是本家禁地的人。柳拂袖再想迴護他也名不正言不順,頓了一頓後,隻得承諾。
柳拂袖決然打斷道:“大膽逆徒,私闖禁地,冒犯門規。來人,把這個逆徒帶回飛雲峰關起來!”
顧雲橫恭敬道:“是。”亦步亦趨地跟在柳為輕身後。
柳為輕見他二人叫得親熱,打趣道:“才關了你寶貝門徒一天,就跟幾十年冇見麵似的。需不需求給你們師徒二人幾注香的時候捧首痛哭一場啊?”
顧雲橫心下嘀咕:越看越古怪,自打他找茅房起,就冇碰到一件普通事。
跟在柳為輕身後兜兜轉轉,越走越偏,俄然一道聲聲響起:“師弟半夜叫我來此,卻又遲遲不肯現身,所為何事?”
“我、我哪有!我是去嚐嚐他酒量。”
舒暢地籲了口氣,頃刻間地動山搖,顧雲橫尚未反應過來產生何事,麵前的牆轟然傾圮。
紫竹山派尚未分炊時,柳拂袖和柳為輕的師尊都是第八代掌門人的門徒。柳拂袖的師尊乃是當時掌門人的大門徒,厥後不知為何那位大師兄帶著本身門徒們從紫竹山派分出去了,他們並未搬遠,而是借居在輔峰飛雲峰上。當時很多人猜想過不了多久那位大師兄便會回主峰,卻冇想整整百年疇昔,飛雲峰還是獨立於紫竹山派而存在。兩派人之間的乾係,更是一言難儘。
顧雲橫猝不及防,被袖子兜了一臉,冷風一吹,纔想起來本身的下身尚且透露在外。倉猝清算好道袍,正在迷惑剛纔那人是誰,又是從那裡蹦出來的,俄然一群人衝了過來。
顧雲橫上前一步道:“這位師兄,多有叨擾,叨教茅房在那邊?”
一群人嘰嘰喳喳吵個不斷,幸虧柳拂袖把飛雲峰的人帶走,現在僅剩碎星峰的人便吵成這副模樣,如果兩個峰的人在一塊,還不把紫竹山吵得掀過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