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杜若端起一碗粥,舀了一勺起來,吹了吹,喂向了商青黛,“來,我餵你吃。”
杜若笑然說完,催道:“我們得快些起來啦,不然半晌釣不到一條魚,我們這午餐可就吃不了啦。”
本日是該偷點浮生,纏綿半日。
這兒,像極了世外桃源。
商青黛嬌羞的聲音俄然從視窗飄了出來,兩隻歇在樹上的黃鸝羞然竄入了林間。
“捨不得出去……這裡……很燙……”
杜若被商青黛這下撩得心跳如擂,她紅著臉,正色道:“娘子,這是同一碗粥啊。”
當商青黛的和順聲聲響起,杜若曉得本日這幾聲咳嗽又冇逃過商青黛的耳朵。
杜若將衣袋中的錢囊拿出來,點了點。
“不準……不準出去……”
杜若莞爾看著她,眸光如晨光一樣的柔亮。
商青黛想早些曉得杜若葫蘆裡到底賣甚麼藥,隻好先依著杜若。
杜若的雙頰驀地一紅,趕緊坐直了身子,故作端莊隧道:“早上冷,被子蓋上啊。”說著,便伸手來拉被角,想給商青黛蓋上。
“咳咳。”
“天然不止。”
“娘子跟我去便曉得了。”
“好。”
商青黛曉得這丫頭如果不想說的話,是如何都逼不出來的,她隻能依著杜若,安放心心腸在杜若懷中再眠上一會兒。
有句話叫做,撩人者,必惹火上身。
杜若感覺有些口乾舌燥的,她搖了點頭,目光情不自禁地往商青黛鎖骨上麵瞄了一眼,心底的衝動牽涉胸臆之間突地有些氣悶,她忍不住又輕咳了兩聲。
杜若輕咳了兩聲,她死力壓住本身的聲音,恐怕驚醒了熟睡中的商青黛。
以是呢,不幫杜若把火給消了,又怎能算是好大夫呢?
她……她竟還未穿上肚兜!
商青黛一口喝下,笑道:“我曉得這內裡還放了甚麼了。”
“醒了?”
“娘子……你……”杜若的臉漲得通紅,她又驚又喜地看著她,“你……你這是在引誘我!”
商青黛慌然去瞧杜若的神采,“是我不好,你的身子還弱著,我不該……唔……”
商青黛聽得心疼,她圈住了她的頸子,柔聲道:“我的阿若會好起來的,不管多難,我必然會醫好你。”
商青黛笑然點頭,扣緊了杜若的手,“我倒要看看,我的夫君本日能夠釣到多少魚?”
杜若卻不籌算說出來,她悄悄一笑,“我一會兒帶娘子去。”
“甚麼?”
最好的光陰,實在是跟敬愛的人度過的每一刻。
“好啊。”杜若笑然點頭,又舀了一勺喂向了商青黛。
商青黛搖了點頭,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細心把了評脈,“身子還冇保養好,該好生歇息的是你。”說著,她扭身坐了起來,本來搭在肩上的被角悄悄滑了下去,暴露了她那凝脂一樣的肌膚。
商青黛眯眼一笑,“夫君若感覺如許不好呢,那還是把手……拿出去吧……”她的目光往下看了一眼,杜若那隻手還貼在她的胸前,指尖還不端方地細細摩挲著。
每逢春來,臨淮山川連成一片碧色。山穀當中,鳥語花香不斷。
兩人此次穿戴倒是比早上要快了很多。
沉寂多年的蠱醫穀,也好久冇有如此熱烈的春、色了。
“嗯,我本日瞧見了先生這裡有魚竿。”
“我……不餓啊。”杜若說完了這句話,剛對上商青黛那雙灼灼的眸子,恍然明白了商青黛話中的“餓”是甚麼意義?